到了张府门口,他下了马车,朝着管家吩咐道,这几日城里乱,别让小姐出去瞎跑。
管家微微弯腰,恭敬道,大人,小姐这些时日可是老实的很,一直在自己的绣房呢!
张御史颇为欣慰的捋了捋胡须道,那个丫头,她终于肯认认真真的学女红了?
管家的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僵硬,硬着头皮道,小姐......她不是在学女红。
不过,小姐也是很让人省心的,最近都在看诗词歌赋,说是要考女官呢!
张御史闻言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她要考女官?
他无奈的甩手道,那个死丫头,她这不是胡闹吗?
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她去考什么女官,凑什么热闹。
说完,他环顾四周后,找到了一根鸡毛掸子拿在手上。
我今日非得打醒她不可!说完,怒气冲冲的往张小姐的房里去了。
他满脸怒气,一把推开了张小姐的房门。
张小姐看到张御史,放下了手里的书,乖巧的喊了一声,爹爹!
本来怒不可遏的张御史,听到这乖巧的声音,气消了一大半。
他偷偷的将手里的鸡毛掸子往身后藏了藏,打算好言相劝。
凝儿,听说你最近足不出户,是在做什么呢?张御史摆出了一个慈父的笑容。
我想考女官。张凝在说这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离她爹稍微远了一些。
别以为鸡毛掸子藏起来,她就看不到了。
凝儿,当女官可不是什么正道,你好好学你的女红,学会了嫁人是正理。张御史试图规劝,并且朝张凝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
张凝撇了撇嘴,又往后退了几步,始终保持了一个鸡毛掸子无法打到的距离。
她反驳道,爹,怎么你当官就是正道,女子当官就不是正道了?
张御史梗着脖子道,那女子和男子能一样吗?女子天生就不如男子的。
你给我别胡闹了,不然有你好看的。说完,他也不装慈父了,扬了扬手里的鸡毛掸子。
张凝看了鸡毛掸子一眼,十分戏精的吸了吸鼻子,高声哭了出来。
娘,救命啊!爹要打人啦!
娘!救命!
张御史一听张凝的鬼哭狼嚎,立马有些心虚的看向管家。
管家在他耳边道,大人,夫人出去参加茶会了。
张御史顿时松了口气,直了直身子道,你喊你娘也没用,这个家是我做主!
说罢,扬起手就要朝张凝打去。
本来,张凝是打算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