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态男人的妻子这才颇为认同的点点头道,望堂,还是你有主意。
她警惕的往门外瞅了几眼,压低了声音覆在陶望堂的耳畔问,那咱们什么时候逃?
陶望堂躺在一堆干草上,闭着眼睛老神在在道,等!
现在这些山匪都是醒着的,这会子往外逃不是去送命去的吗?
陶望堂的妻子谢氏见状也躺在干草上,躺好之后,朝着一双儿女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贤君,雪云,你们过来,躺在娘怀里来,夜里冷,不要生了风寒了。
陶家这一家子,因为钱足够的多,所以可以安安生生的睡觉。
但是,那些普通百姓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已经大半夜了,还被山匪用鞭子抽打着干活。
稍微动作慢些的,那看守的山匪就是狠狠的几鞭子下去。
溪谷里弥漫着孩子和妇人的哭泣声。
一个须发皆白瘦骨嶙峋的老者,此刻佝偻着腰,脚一深一浅的踩在地上,十分吃力的拉着笨重的石磨,因为衣裳单薄,他的肩上已经被拉石磨的麻绳磨的血肉模糊了。
那些冷血的山匪却还嫌他动作慢,毫不留情的将鞭子往他身上抽,老东西,快一点,别想着偷奸耍滑的。
那老者在押解途中,就因为动作太慢了而一直被针对,连口水都没有喝上。
此刻,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已经干裂起皮。
可不可以,给我一口水喝,我实在是渴的受不了了。老者喘息着说道。
啪!那山匪当场就毫不留情的给了和年近古稀的老人一耳光。
他恨恨的啐了一口,老东西,活才没干多久,就开始讨吃喝了,反了你了。
这时,另外一个山匪暗暗摇了摇头,将自己腰间的水囊取下,递给了老人。
老人家,我这儿还有些水,你拿着喝了吧。
老人佝偻着腰,双手颤抖的接过水囊,小伙子,多谢!
嘁!另外一个山匪嗤笑了一声。
我说林大河,你这是装哪门子的好人呢?都已经做了山匪了,就要有个山匪的样子,别一天到晚在别人面前表现你那点子妇人之仁。
那叫林大河的微微低头,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的拽紧......
须臾后,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微笑道,铁生哥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咱们寨子里再死人了。
大晚上的,不好麻烦兄弟们一起起来清理,而且咱们这寨子外面已经快要埋不下了,本来地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