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怀看了莳萝一眼,问道:出什么事了?
莳萝这丫头若不是被什么事给绊住,是不会这样的。
莳萝看一眼柴晏,颜雪怀说道:没事,说吧。
莳萝低声把外面发生的事说了:识红姐姐和陶太太谁也不说话,就是对着掉眼泪,奴婢问她们,她们也不肯说。
颜雪怀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最近可能是睡觉太多,她记性不太好。
嗯,晚些时候,你让识红过来见我。
用过晚膳,颜雪怀又困了,她记着还要见识红,强打着精神,喝了一大杯浓茶提神,喝完又后悔了,孕妇能喝浓茶吗?
问陶氏?
算了,还是先把识红叫来问问吧。
识红进来的时候,显然重新梳洗过,还上了妆,只是眼睛红红的,却是脂粉遮不住的。
和我说说吧,怎么回事?颜雪怀半靠在榻上,懒洋洋地问道。
识红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你不说,那我就问陶氏吧,她看着是个老实的,至少比你老实。颜雪怀说道。
别,别,王妃,不,少奶奶,您别叫她,奴婢说,奴婢都说。识红忙道。
颜雪怀用手掩着嘴打个哈欠,催促道:快说吧,我又困了。
识红抿了抿嘴,一双手握住又松开,松开又握住,终于,她鼓足了勇气:她,她是我娘,她看着我哭,她一定是我娘!
颜雪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想起刚刚她脑子里那一闪即逝的是什么了。
当初苏夫人把识红送给她之后,她便让人去识红的祖籍查过了,识红没有说谎,识红的大伯回村以后,先是说弟媳和侄女逃难时死了,后来醉酒之后才说了实话,他把弟媳和侄女都给卖掉了。
陶氏说她是被家里人卖掉的,而识红的娘也是被卖掉的,所以颜雪怀是想到这件事的相似之处了。
过了好几年了,你没有认错?颜雪怀问道。
识红用力摇头:少奶奶,她是奴婢的娘,奴婢怎会认错自己的娘。
那你刚刚为何没有和她相认?颜雪怀想起莳萝说她们只是对着哭,却谁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