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姝感觉她的头就要爆裂了,那些小人正在抓她挠她,眼前的少年也变了模样,不,怎么会是柴婧,柴婧来了,柴婧还活着!
那老匹夫明明说柴婧发疯跑掉了,一个疯女人在鞑剌那种虎狼之地,怕是连一个时辰也活不下去。
你怎么还活着,你明明早就被那些鞑剌人先奸后杀了,你怎么还活着?
柴婧,你这个疯子,疯子,齐慰不要你,你只配嫁给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哈哈哈!
珍珠怔怔一刻,柴婧?金环公主?
珍珠是给颜雪怀办事的人,虽然颜雪怀没有明说,但是珍珠多多少少也猜到一些,周家那位从不露面的大太太,十有八九便是昔年的金环公主柴婧。
那位太太的精神似乎也不太好,现在这位二娘子显然也要疯了。
不,柴姝其实早就疯了,否则哪有正常人会偷了别人的儿子回来养大?
福王的两个女儿都是疯子,不知道是先天,还是后天。
听说发疯的人往往会有幻觉,柴姝定是出现了幻觉,把他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看成了柴婧。
珍珠一不作二不休,你说我是柴婧,那我就当一回柴婧吧。
柴姝,你这个贱人,你想让我死,哪有这么容易,我不但活着,而且有子有女,儿子前程光明,女儿也嫁得很好,而你这个贱人,也只配给别人养儿子。珍珠掐着嗓子拿腔作调,他从小长在王府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太监,小时候和玛瑙没少学太监说话,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说得兴起,珍珠还翘起手指比了个兰花指。
哎哟哟,你这个贱人生的小贱人,父王疼爱的人只有我,他让你去给人做妾,却给我寻了一门极好的亲事,对了,你知道齐慰的夫人是谁吗?就是我的小姑子,她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更比你高贵。
柴姝瞪着面前的柴婧,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带着癫狂:你胡说八道,那老匹夫只是把你当成联姻的工具,而我才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把他的财宝全都留给了我,留给了我,而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是个疯子,你不配,你不配......
说到后面,柴姝如同老僧念经,一遍遍重复着你不配三个字。
珍珠却被她的这番话给惊住了,忘了正在扮女人,粗着嗓子吼道:什么财宝,福王会把......
话说一半,这才想起现在他是个女人,忙又尖着嗓子说道:你只是奸生子而已,父王有那么多儿孙,随便一个就比你高贵,父王会把他的财富交给你,哼,我才不信。
柴姝的神智已经混乱,根本没有留意到珍珠语气的变化,她只是又听到了奸生子,她勃然大怒,柴婧这个疯子,竟然敢不相信,柴婧凭什么不信,她凭什么?
那老匹夫留了后手,藏起了一个儿子,呵呵,那个贱种,被他当成宝贝一样藏着,我找到了他,那老匹夫逃亡时还不忘派人去照看那个贱种,把他的财富全都留给那个贱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