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颜昭石想叫丫鬟进来收拾,却又想起丫鬟出去还没有回来,你就不能憋着吗?
这一次郭老太太没有骂回来,她紧抿着嘴巴,身子一挺一挺的,显然是在用力拉屎。
臭味越来越大,颜昭石捂着鼻子,转身退了出去。
担心臭味传出来熏到景贤,颜昭石索性关上了门窗。
郭老太太似是终于没有了力气,隔壁没有传来骂声,颜昭石松了口气,丫鬟怎么还不回来?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丫鬟才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
她没有找到乐福,她在城门口问了很多人,没人看到乐福回来。
她也没有找到郝婆子,郝家人说郝婆子一早出去还没有回来。
丫鬟当然也没有带回乳娘。
颜昭石见她一个人回来,便问道:乳娘呢?
丫鬟苦笑,如实相告:乳娘说是吴员外花钱请她来给太太、不,是田氏帮忙的,现在吴员外怕是不会再给她工钱了,她以后就不来了。
乳娘虽然还不知道田珍珍被休了,可她是吴员外雇来的,自是一早就猜到吴员外和田珍珍的关系,昨天听说吴员外和一个女人在酒楼里被捉奸了,乳娘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今天自是不想再过来了。
吴员外?颜昭石怔了怔,这三个字如同一道响雷,将颜昭石噼成了一根焦炭。
原来,他那宝贝儿子的乳娘,竟然也是吴员外花钱请的。
田珍珍那个恶妇,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他无力地挥挥手,他不想看到眼前的丫鬟,他不想看到任何人。
丫鬟弓着腰,蹑手蹑脚退了出去,看到隔壁老太太的屋子里关了窗户,丫鬟皱眉,老太太屋里味道重,不开窗子可不行。
窗户要从里面开,丫鬟打开门,没有听到郭老太太的谩骂声,她觉得像少了什么,下意识地往床上看了一眼。
颜昭石抱着脑袋,蜷缩在儿子身边,现在只有儿子,才能让他感到温暖。
啊一声尖叫传来,颜昭石没有动弹,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屋门从外面推开,丫鬟踉踉跄跄冲了进来:老爷,不好了,老太太,老太太她,她不行了。
颜昭石心神焕散,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神志:不行了,什么不行了?
您快去看看吧,老太太......丫鬟不敢说出那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