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老爷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吴家当时没有报官,现在报官也晚了,全县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家的家事了,真没咱们的事了,再说,颜主簿也回来了。
颜昭石回来了,但他恨不得自己没有回来!
虽然田珍珍一口咬定自己是走在大街上被人抓了,醒来时就在家里了,可谁也不是傻子,人家抓你做什么?担心你穿着太多怕你中暑,把你扒光了送你回家?
郝婆子在第一时间便借口打酱油,一去不回。
丫鬟走不了,郝婆子是雇来的,她却是买来的,郝婆子可以走,她却不能。
乐福则是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去请了郎中,他去请郎中时,郎中正在听几个大婶聊天,聊的什么呢,就是酒楼里发生的那件新鲜事。
于是乐福也知道了。
乐福认识几个字,他留了心眼,回家便找那块桌布,嗯,桌布上绣了三个字,正是酒楼的名字。
乐福哭了,他怎么这么倒霉啊,明明那个被吴家太太扛走的女人是自家太太,可最终抱住太太的却是他。
丫鬟对乐福有点意思,见乐福哭了,连忙问他怎么了。
乐福便把那几个字指给她看,又说了在街上听说的事。
丫鬟一听就瞪大了眼睛,她懂了,她全都懂了。
送走郎中,丫鬟便拽着乐福来见颜昭石,把街上传来的消息全都说了。
颜昭石白眼一翻,又晕了!
接下来的发展可想而知。
田珍珍一哭二闹三上吊,颜昭石心烦意乱,正在这时,衙门里来人,知县听说他回来了,让他回衙门一趟。
颜昭石只好硬着头皮来了衙门,知县面色如常,只是问了问寨子里的事,便道声辛苦,让他回家休息。
颜昭石见过知县大人,还没有走出衙门,便遇到五个人,每个人见到他都是一怔。
第一位:回来了?回来就好。
第二位:回来了?不要想不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三位:回来了?大丈夫何患无妻。
第四位:回来了?没事没事,以后家里多种花少栽树。
第五位......拍拍颜昭石的肩膀,一声叹息。
从县衙到家并不远,可对于颜昭石而言却如隔千里,他似乎看到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在笑他,都在对他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