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爷大张着嘴巴,他看过无数张男人女人的画,或坐,或卧,或一个坐一个卧,或一个卧一个骑在另一个身上,可是他却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踩男人,还是脸,是脸啊!
焦爷瞪着画上的男人和女人,脸颊发红,心跳加快,呼吸越来越急促,蔡嬷嬷察觉到哪里不对,走过来伸手去摸焦爷的额头: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发烧了?
额头不烫,可是......蔡嬷嬷看到了那幅画!
少爷,这是......
没等蔡嬷嬷说出后面的话,焦爷一把捂住了蔡嬷嬷的嘴:别说,和谁都不能说!
蔡嬷嬷心疼啊,她视如己出的少爷竟然是被女人打成这样的。
两行热泪从蔡嬷嬷眼眶里滚落出来,焦爷松开手,却又把一根手指竖到嘴边:嘘,就当没看到,不能说,也不能看,什么也没有发生。
蔡嬷嬷点头,抽泣着说道:我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焦爷放心了,让蔡嬷嬷点了火盆进来,把那幅画扔进火盆。
看到那万恶的画轴化为灰烬,焦爷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好在只有蔡嬷嬷看到了,若是让别人看到,传扬出去,他就不用在平城混了,太丢脸了,丢脸丢到长江黄河了。
忽然,他想起颜雪怀对那人说的话:暂时不用,需要时再找你。
他烧掉的只是其中一幅,这画一式两份,颜雪怀手里还有一幅,如果有需要,她会让那名画师再画上无数幅。
什么是有需要,当然就是他焦爷要反戈一击的时候。
颜雪怀,你个缺德带冒烟儿的。
好吧,颜丫头,这一局,算你赢!
第三九八章信笺
次日,李绮娘与钟家交割尾款时,余敏来了,据说,他是半夜里被人送回家的,还送给他十斤猪肉,一笼活鸡和一笼活鸭。
余敏身材瘦小,肩扛手提,跌跌撞撞回到家里,留下一路的鸡毛和鸭屎,早上他出门时,听到扫街官奴在骂街,把一向胆小怕事的官奴逼到骂大街的地步,可想而知,昨晚的盛况是多么惨烈。
颜雪怀哈哈大笑,笑够了,却看到余敏双目含泪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眼神?含情脉脉?颜雪怀打个哆嗦。
姑娘我又美又飒,余敏这小子该不会......
这可不行,除了抗造的柴晏,她也不想再去祸害别人了。
你看我干嘛?颜雪怀没好气地问道。
余敏吸吸鼻子:颜姑娘,虽然你不说,可我知道,若是没有你,焦爷一定不会放过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娘说了,她要在家给你供个牌位,受我们全家人的香火。
颜雪怀,神啊,救救我,我不想被人供到佛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