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晏对颜雪怀解释:那是卫先生的孙女巧巧,只有十岁,师从剑术名家韩五娘,已经练了一两年了。
哼,她打不过我!
董小白一脸倨傲,却挨了他姐一颗爆栗:你还好意思显摆,人家才十岁,还是个小姑娘,再说,人家练了一两年,你呢,从四五岁就开始练了,丢不丢人?害不害臊?
趁着那对姐弟打打闹闹,柴晏轻触颜雪怀的衣袖:我有话想和你说。
这个时辰,李绮娘该回来了,若是往常,颜雪怀一定会催着柴晏快走,可是刚刚柴晏那个失望的小眼神,让她心存愧疚,不忍心把他轰走,遂带着柴晏来到不远处的院子。
这个院子是财伯用来种菜的,颜雪怀也不知道秋天里还有什么菜可种,财伯每天忙得很带劲。
除了菜地,院子里还有两间小屋,一间屋里放着锄头铁铲之类的工具,另一间屋里摆着一张斑斑驳驳的旧桌子,和两张同样油漆斑驳的旧板凳。
借着月光,颜雪怀看到桌上还放着一把青花瓷的提梁壶和一只茶碗,颜雪怀拎起提梁壶掂了掂,壶里是空的。
她把提梁壶重又放下,轻声问道:渴不渴?
柴晏心中一暖,渴什么渴啊,他家香菜问上一句,他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柴晏推开窗子,月光泼洒进来,颜雪怀的眉眼被月光烘托得更加柔和,她的手还没有抽回来,柴晏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轻轻握住了她。
我不渴,只要看着你,我可以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不睡觉。
颜雪怀噗的笑了,却没有缩回自己的手,任凭柴晏把她的手越握越紧。
我送你的玉佩,你不喜欢?柴晏的声音温柔,如这月光的温柔,却没有月光的清冷。
颜雪怀只好实话实说:我放在荷包里了,回到家里就把荷包摘下来了。
柴晏松了口气,荷包也是随身戴着的,他送她的玉佩,她没有扔掉,只是放在荷包里了。
对了,她之所以把玉佩放在荷包里,莫非是不好意思戴出来?
他家香菜,害羞了?
柴晏的心猛跳了几下,他眼里的笑意又深切了几分:是我送的不对,我应该送个不这么惹眼的,你放在荷包里,那我也放在荷包里。
没事,你戴着吧,你戴着挺好看的。颜雪怀忽然想起珍珠说的,京城里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都跑去看七皇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