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知道她怕羞,端来铜盆,打湿帕子,亲自给她擦身。
连棠舒舒服服的躺着,慵懒的闭上眼睛,小姑奶奶般享受天子的伺候。
祁衍看她懒洋洋的样子,淡笑,看在朕这么卖力的份上,你可愿嫁给我?
猝不及防被求婚,连棠缓缓掀开眼皮,不敢置信,啊?
祁衍把铜盆放在一边,在榻沿蹲下,直视着她泛红的水眸,郑重其事又问了一边,棠棠,你愿意接受这副病躯,嫁给我么?
他蹲在她的面前,寝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大敞的前襟露出健硕的肌肉,想到方才被这副身体欺负,连棠语气含冤带嗔:病躯都这么能折腾,若是换个康健的,我怕是小命不保。
男人真可怕。
祁衍眼睛一瞪,咂摸出点别的意味,磨磨后槽牙,抓住玉足把她从床上提溜起来,你还真想过换别人!
连棠身体失重,下一刻双足就站在男人的大掌中,头顶几乎挨着幔顶。
她一紧张,双手抱上祁衍的后脑勺,两边的腿窝顺势滑到他的肩膀,如此才堪堪稳住身子。
咕咚她听到咽口水的声音,在静寂的室内,特别响亮。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连棠心里大骇,腰肢刚一动,芳泽顷刻被漫盖。
她十指穿进他的头发,死死扣紧,脚趾蜷缩。
太羞耻,太难熬。
连棠手里缠满了男人的头发丝,连根薅下来,对方却浑然不觉。
许久,男人放她下来,俯在她耳边念诗,声音像被水汽润过,泉眼无声惜细流。
连棠脸火烧了般疼,简直无法直视他水光潋滟的红唇。
祁衍闷笑,小惩完毕,还不忘正事,一边捡起铜盆里的面巾,拧干了帮她擦,一边挑眉寻衅,你还没回答朕。
连棠柳眉一横,刚要发狠,瞥见他抿了抿唇,立刻认怂,嫁,我嫁。
祁衍得逞,唇角上勾,得寸进尺,大声说,嫁谁!
连棠气急,膝盖一曲,白嫩的玉足朝他胸前踹去。
祁衍没防备,向后跌了个趔趄,看着作恶后骨碌碌滚远的小姑娘,闷闷浅笑,星眸堕落靡丽。
*
半真不假的求完婚,翌日祁衍来到寿康宫。
母子相见,气氛并不温馨,太后板着脸,轻哼出声,哀家知道皇帝会来,没想到这么快。
祁衍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太后既已心照不宣,朕自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