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看了一眼杯壁,伸手把两杯酒同时从祁芸手里接过来,放到草地上,道:人都说父母之爱子为其计深远,今天看到这酒,我就能想到奉贤先太子生前多么疼你,喝他酿的酒之前,咱们先对着这颗古木拜一拜,就算是拜先太子了。
祁芸被她说的热泪盈眶,想到父亲还活着时,他们一家人在东宫的好日子,她哽声,好。
酒放在前面,两个人齐齐转身,宽袖常服铺在草地上,交叠在一起,连着磕了三个头,两人才作罢,而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连棠点头,果然是父亲为女儿准备的及笄酒,很甜。
祁芸脸色有一点张徨的白,又有一丝轻松,她指指身后的小木屋,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我小时候还在里面睡午觉呢。
连棠无所谓,左右今天就是来陪她的。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小木屋走去。
不远处的树丛后,并排站着两个高头大马,马上坐着的两个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走进小木屋的两个女人。
进去了,她们进去了。祁麟声音里忍不住带着激动,又有点怂,我们这样能行么?
梁渊睇了他一眼,傲然道:根据祁芸最近的观察,你那个父皇早就对你的心上人沉迷不能自拔,他自六年前的战场下来,患了严重的心疾,受不得一点刺激,如果他看到心爱的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你说这刺激够不够他犯病?
我从没想过他竟觊觎连棠!祁麟额上青筋爆出,可是想到连棠又有一点纠结,可是这样之后,连棠怎么做人啊?
梁渊轻蔑,没脸见人不就方便你囚在身边,怎么舒服怎么磋磨。
祁麟面皮一红。
梁渊不耐道:好了,你去引元宁帝过来,本将军去小屋里看看,里面是否顺利。
祁麟愕然,眼睛睁的老大,不是说好的,我去小木屋,你去引皇帝?
梁渊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就是扒女人的衣服,你去我去还不一样,皇帝看我不顺眼,警惕性又高,他能跟我来?
祁麟踌躇,连棠在他心里神圣不可侵犯,他不放心把她交给梁渊。
梁渊眼里浮起戾色,声音严厉,不要因为妇人之仁,坏了你我的大业。
祁麟眼里泛红,他哀求梁渊,你别动手,让祁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