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神色自若,朕昨日和她同乘一辆马车,身上沾染了那迷药的气息。
老谷主不明其中的曲折,认真的拒绝:恐怕不行,沾染气息只是一时,已经过了一夜零半日,那点气息早就荡然无存了。
连棠着急的抓皱了身下的床单,这老谷主,怎的如此古板,皇帝的衣服上不仅留下了她的气味,还有她的口水,她的汗水。
可是她也不能自己说呀,只能干急。
常福有眼色,忙上前添话,谷主且先试试,兴许那猛药气味留的久呢,死马当活马医吧。
老谷主无奈应下,心里却不以为然,这肯定不行。
祁衍道:谷主只要尽力即可,这只是其中一个法子。
常福。他声音陡转,凛然一喝,去把奉贤太妃带来,她既然能买凶,就让她来说这药的门道。
天子眼里隐有杀意。
常福领命,带众人一起退下,房中一时只剩两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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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祁衍走过去,在老谷主方才的位置上坐下。
连棠缩在衾被里,只露出半个脑袋,视线不知道该搁在哪里。
你去志物馆做什么?祁衍突然这么问,连棠一时没反应过来,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志物馆那段,已经像很久之前的事了。
其实过了还不到一天。
不过这个问题总算没让连棠太过难堪,比问马车里的事让她好受。
她面色缓和了许多,松开捂紧的被子,轻道:当年我和祁麟定娃娃亲的时候,先帝赐下一个金腰带,我想知道这个金腰带是赐给忠毅侯的还是我父亲的?
她小心翼翼的绕开金腰带被叔父强占这种情绪用词,解释的尽量客观,因怕天子一个不高兴,把叔父也抓了来。
祁衍这会倒没工夫管连文亭,只是确定了心中的疑问,她冒险进志物馆,果真是为了退婚。
他沉了一口气,肃然道:以后不许自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你是揽月阁的人,要什么不是一句话的事?
虽然有了肌肤之亲,他却仍以公职定义他们的关系,因他知道,昨日的种种,是她不清醒的状况下发生的,而他的失控,对她其实是一种冒犯,他想说抱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连棠心里淌过一丝奇异的感觉,她以为皇帝会责怪她捅出这么大的漏子,或者至少会驳斥她昨日的越矩冒犯,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反倒担心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