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停住脚边,倚着门框冲付坤挑眉。
“啊…没…没事,就是我和弟弟等会来吃晚饭,希望可以吃到爆炒泥鳅和红烧鱼。”
付坤点头应一声,把电话挂断总觉着声音熟悉的很,像在哪听过。
“谁?”成渝挠一下睡成鸡窝一样的脑袋。
“不认识。”付坤摇头,“说要吃泥鳅和鱼。”
胡军燃已经换好衣服了,从屋里出来,刚好听见这一句,点点头:“等会去捉,那边有潭。”
小屋外围着转圈的土狗眼巴巴地跟在时烊背后,时不时蹭两下对方的脚背,舔着舌头哈气。
四个人围在茅草棚下发呆。
天气热,人一起来就只想着打瞌睡,眯缝着眼睛,头一点一点地。
成渝拿蒲扇在扇风:“等会你俩去捉泥鳅?顺便挖点藕回来呗?”
“没问题…”时烊点头,伸手拍一边围着的狗头,小东西被突然来一下,吓地蹿好远。
“傻狗…”付坤跟着笑。
“你说啥?”成渝差点没一蒲扇抽付坤脸上。
瞅瞅!!瞅瞅说的啥??果真又是个娇生惯养着的,让干活就开始发脾气了??
付坤躺在靠椅里,无奈地叹气:“没说您呢…说它!”一把就薅住狗子的头,搂在怀里揉,揉的狗子一阵狂吠。
又在那里扭来扭去的,眼睛瞪的像铜铃……
潭晓棠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她脸上还维持着精致的妆,看付坤的眼神格外嘲讽。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洋洋自得地扬高小巧的下巴,就连听到要去鱼塘捉鱼也二话不说就换上了衣服。
然后一个劲地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继续盯着付坤看。
后者完全没理她也没丝毫恼火。
“她怎么一直冲你笑?”时烊被付坤拉着先往木屋外去,太阳照的刺眼,眼睛还眯着。
“我哪知道…”付坤把头上的草帽戴在时烊的小脑袋上,把绳子细心地套在下巴,“她不来招惹就行。”
随即拍一下小朋友的肩:“这么大的太阳,怎么出来都不带帽子。”
“我忘了…”
时烊笑着用勾一下付坤垂在身侧的小拇指,脸淡被晒成嫩粉色。
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话题彻底被带跑偏。
藕田离木屋较远,要弯弯绕绕好几条小路,付坤在前面探路,时烊就小心翼翼地跟着,在他哥要摔的时候扶一把。
“抓没抓过泥鳅?”付坤问。
“没…你抓过吗?”时烊眼睛又是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