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我问他从哪里联系到的枪,可他什么都不说。
冷微澜脸色冷幽幽的:他不说,你就没办法了吗?
展羽抬起头看她一眼,道:我碰到了警察。
冷微澜一愣:警察也找过去了?
展羽:嗯,但是警察没有发现我的身份。
冷微澜心急,握着拳头不重不轻地落在大理石桌面上:不行,绝对不能让警察查出来是我们把枪给了那些人。
展羽把猫抱起来放在桌上,猫的左腿有一道被什么东西割出的伤口,露出鲜红的皮肉。他从袋子里拿出棉签和酒精给流浪猫清理伤口,小猫竟然不躲,很通人性的样子。展羽说:枪是那个叫江浔的人给你的,让警察揪出江浔,对我们不是坏事。
提起江浔,冷微澜把他恨得牙痒:哪有这么简单,江浔知道我太多事,他被警察抓到,我也得完蛋。况且我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展羽:你为什么执着要查江浔的身份?
冷微澜:因为我想摆脱他。他控制我帮他做事,无非是因为他手里捏着我的把柄。这批枪是江浔弄来的,查到枪的来源,或许我们就能查出他的身份,找到他的把柄。
她不仅仅是想摆脱江浔,她更想报复江浔,她享受与人缠斗厮杀的快感,展羽很清楚,虽然他自己双手沾满鲜血,肩上背着人命,但是干干净净的冷微澜比他更像一头野兽。
大理石桌子年月已久,桌角早已被磨破了,冷微澜的手指在桌沿侧棱划动几下,用力掰下来一块酥散的石头,清丽的嗓音却被石头的棱角还要尖锐:怎么每个人都上赶着跟我作对,还没解决江浔,乔安娜就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找死。
展羽:乔安娜怎么了?
冷微澜冷笑一声:她知道我住在简月家里,竟然向周行告发我。
此时她安全无恙地坐在这里,显然乔安娜的告发没有成功,展羽道:她不是还想让你帮忙除掉她的父母吗?为什么对你下手?
冷微澜突然想起了什么,沉思片刻,眼中冷芒一闪:她想除掉的人不止她的父母,还有一个人。
展羽:谁?
冷微澜抬眼看他,圆润黝黑的眼睛里浮现诡诈的神光:她没告诉我,只说那个人被她父母锁在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