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随众人一起愣了两秒钟,然后轻拍了两下简月的后背,严厉地对洪途说:还看什么?赶紧打开窗户把蝴蝶放出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所有窗户都打开,两只蝴蝶很快全都飞走了,洪途道:老大,没啦。
周行:以后不要把这种东西带到单位。
洪途偷偷地瞄了眼简月,道:哦,知道了
简月还抱着他,像是没缓过神儿来。周行不自觉地把腰挺得笔直,又在简月后背轻拍了一下,道:没事了,蝴蝶飞走了。
简月抓着他肩膀不松手,也没抬头,低声道:我的脚
周行没听清她咕哝什么,就低下头靠近她:什么?
简月:我的脚,刚才好像崴了一下。
周行:崴了一下?疼吗?
简月:有点疼。
周行用脚勾过来一张椅子,往后退了一步和简月分开,扶住她胳膊:你先坐下,我看看。
简月今天穿了一身牛仔衣,穿了一双粗跟的马丁靴,细细的裤腿裹在短靴里,鞋底是三四厘米的鞋跟。她把右脚的靴子脱掉,露出印着□□熊的蓝色棉袜。
周行蹲在地上在她脚踝两边捏了捏,问:这儿疼不疼?
简月摇摇头:骨头不疼,就是下面有点疼。
周行依照这些年来给自己看跌打损伤的经验为她检查了一遍,道:没肿也不疼,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肌肉拧了一下。过会儿看情况会不会严重,要是严重了就去医院看看。
简月弯下腰想用手勾地上的靴子,无意间偏过脸,看到许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和周行,才猛地察觉自己刚才躲蝴蝶几乎躲到周行怀里了。她很窘,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是她绝对不会泄露自己的心情供人调笑,所以还试图以玩笑来冲淡此时古怪又暧昧的氛围,笑道:周队,咱俩是不是八字犯冲?怎么我两次脚受伤你都在现场,而且还恰好参与了?我以后出门要看黄历,看今天到底是不宜出行,还是不宜周行。
周行只当她心性爽朗,全然不把方才发生的事放在心上,有口无心地接了句:这次我没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