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道:这封信约赵海升见面的地点是二十八号晚上十点东泰园,赵海升身上那封信是二十七号下午四点白富城。赵海升死在百富城,明显他咬住的钩子是他身上的信,不是他办公室里的信。
周行:这就很有意思了,赵海升收到两份信,来自不同的送信人,约他见面的也是两个人。他死在二十七号,没有机会赴二十八号的约,我们不仅要查清楚是谁约他二十七号见面,还要查清楚约他二十八号见面的人是谁。
他把那封信往回拉,放在桌子中间,指着那行英文:而且你看,这像是一句暗语,这封信没有任何署名,说明写信的人确定赵海升看到这句话就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写信的人不仅保护自己的身份不暴露,还保护他约赵海升见面的原因不暴露,这句暗语只有赵海升和写信的人才知道,这一点很奇怪。
沈冰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就像是赵海升和这个人拥有共同的秘密,这个秘密不能被发现,所以他们通过这种方式交流。
周行拿起桌上的一只保温杯去饮水机前接水:让高博涵送信的人查到了吗?
说起那两个信使,沈冰很头疼:我按照高博涵交代的时间和地点查过录像,的确找到了高博涵口中的那辆黑色轿车,但是那辆车每次停的地方都是监控死角,摄像头没有拍到下车的人,只有高博涵兼职餐厅的内部监控拍到了一个背影。
周行很看得开:有总比没有好。他端着保温杯走回来,坐在皮椅里又从抽屉里拿出茶叶盒往杯子里倒,那辆黑色轿车是不是撞死高博涵的那一辆?
沈冰:对,我正要告诉你。
保温杯里的热气往上飘撺,扑在周行起伏深沉挺拔英朗的脸上,周行往后躲了躲热气腾腾的白雾,道:我猜到了,凶手担心暴露自己,所以杀高博涵灭口。
沈冰:那辆黑色轿车是□□,目前还没有查到来路。
周行:昨天开车撞你们的吉普呢?
提起昨天,沈冰很沮丧,然而他的沮丧表露出来就是脸色更冰冷:是失窃车,车主是外地人。
两条线索都是绝路,周行也忍不住露出愠色: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