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扒开上衣领子,露出颈子左侧一道切口:这是那个给我信的人弄的,我如果不答应他们,就没命了!
简月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伤口,道:信的内容你看过吗?
高博涵:没有,他们不让我看,我也不想自找麻烦。
简月皱起眉:你真的没看?
高博涵:我真的没看,我只是把信放在赵海升的办公桌上,没想到赵海升第二天就死了。
简月:那两个男人的脸,你全都没看到?
高博涵:我要是看到了,哪有命活到现在啊。
她向沈冰递了个眼色,和沈冰走远了几步,冷笑道:何止第三个嫌疑人,现在第四个嫌疑人都出来了。
沈冰:你信他说的话?不是马玉琴指使他送信,是两个蒙着脸的男人,难道马玉琴找两个送信使?
简月脑子里也纷乱复杂,道:我们调出监控就能验证他话中的真假,这一点很简单,麻烦的是他说他没看过那封信。
沈冰:他看没看过信,重要吗?
简月头疼地捏住自己两边太阳穴:现在又出现了两个男人,这两个人的目标也是赵海升,和马玉琴一样有嫌疑。如果高博涵看过信,我们就能判定他送出去的信是不是出现在赵海升身上的那封,假设是同一封信,马玉琴和那两个神秘男人一定存在关系。但是如果他送出去的信不是出现在赵海升身上的那一封,我们就没法判断马玉琴和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沈冰自己消化了一会儿她话中的逻辑:你是说,赵海升身上的那封信有可能不是高博涵送出去的那一封?
简月拧着眉,目光深沉:我们犯了个错,赵海升的确是被威胁信引到白富城不假,但是我们无法确定高博涵送出去的那封信就是赵海升咬钩的诱饵。如果不是,那封信现在或许还在赵海升办公室。
沈冰听她一席分析,也想到了这一封假设中的威胁信存在着致命的误差,道:我这就回去找。
简月:我比你更熟悉他的办公室,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带着高博涵出门,沈冰给洪途打电话,让洪途过来接高博涵回公安局做笔录,洪途快马加鞭赶来也需要近半个小时。沈冰没有耐心等,就提议简月去搜赵海升办公室,他把高博涵送回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