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沫从咖啡厅离开，在附近的蛋糕店买了一块抹茶蛋糕，准备拿来填肚子。
刚才在那边，她根本还没开始吃东西，周婉瑜就来了，这会还真有些饿了。
手上拎着蛋糕盒子，刚走到季氏大厦门口，冷不防边上忽然冲出来一个人，猛地拽了她一把。
她手上不稳，蛋糕直接摔在了地上。
季雨沫抬头看去，正准备说什么，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视线顿住了，半晌都没说话。
一身粗麻衣服的朱秀华，原本微微隆起的小腹现在平坦得看不出一点赘肉，她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左边脸颊上布着两个很大的淤青，看上去竟和从前看不出一点相似的地方。
现在的朱秀华，倒更像十几年前，第一次到季家时的样子。
落魄又狼狈！
朱秀华猛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捏得人升疼。
“你带我进去，我要见润哲！”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四处胡乱地看着，神情看上去很慌张，似乎在惧怕着什么一般。
季雨沫有些诧异，当初她被姜韦杰打伤流产之后，她就把尾款结算给他，让他就此放过朱秀华。
按说虽然姜叶颜把手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但是她西郊的那幢小别墅是没有动的，朱秀华跟着她生活，怎么也不会如此的落魄。
“朱姨，爸他未必想见你。”
季润哲已经强势地跟朱秀华办了离婚手术，她净身出户，一毛钱也没得到。
“不行，我一定要见他，润哲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朱秀华牢牢拽着她的手臂，根本就不愿意放手，她整个人看上去西斯底里的，好似精神状态不太好。
“你们已经离婚了，为什么离婚你最清楚，朱姨，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在公司门口闹了。若是闹大了，姜叶颜恐怕也没法好好做人！”
“都是你，都是你！”
她忽然像发疯一般，一双眼睛赤红着，一双手直接就撕扯了上来，拽着她的长发就开始疯狂地拉拽。
季雨沫头皮被她扯得生疼，心中唯一仅剩的那点仁慈也被她一下子扯没了。
“保安，保安！”
她大叫了一声，原本站在不远处犹豫着要不要上来的保安马上冲了上来，三两下就把朱秀华给治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董事长夫人，你们敢这么对我，我叫润哲开除你们！”
朱秀华手脚拼命地挥舞着，嘴边骂骂咧咧的，一点都不消停。
季雨沫看着她，面容很是冷淡，“朱秀华，你再闹，我就报警，抓你去警察局！”
威胁的话刚一出口，朱秀华原本挥舞的双手顿了顿，但是随即又反弹起来。
“好啊，你叫他们抓我啊，反正我现在也生不如死，不如将这件事闹大好了。我倒要看看，他季润哲，堂堂一个季氏集团总裁的面子到时候往哪摆！”
她越叫越响，恨不得将事情闹大，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边上季氏的员工在一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