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生为作品展示发愁的时候,另一边的宴云河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看着手中的参赛作品单,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张单子上有几件特殊的作品,不适合放在展示位。
当初建场馆的时候还是考虑的不够多,只将其建成了产品展示模式,忘了考虑这产品的多样性。
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劳动人民的智慧那可是无穷无尽,一个小小的场馆完全限制发挥了。
都怪自己最近忙着秋收后的统计工作,忽视了这一点,眼看开赛在即,场馆已经建成,为今之计只能尽力弥补了。
楚静安今日休沐,他理所当然地又跑宴云河这边了,自从宴云河回了王府之后,楚静安来回方便许多,有更多时间和宴云河相处。
所以,楚静安最近的心情很是不错,他心情好,自然就看不得宴云河不开心,见宴云河皱眉,就问道:“为何事发愁?”
宴云河将问题略微一说,舒展了眉心道:“也不是不能补救的大事,只是要麻烦些罢了。”
楚静安拿过那参赛作品单看了一遍道:“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有几个在洛城怕是展现不出效果。”
“各地气候环境各有不同,有几个确实是只能在当地才有效果,不过无需担心,评委们都是懂行的,能看出其中蕴含的技术,相信他们会做出一个公平的判断。”这件事是无法避免的,所幸他们这个大赛的赛制能够给这些作品一个机会。
楚静安听他说完,见他温润的眉眼间有掩不住的疲倦之色,抿抿唇道:“有些事你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是,何必事事都要操心?像那什么统计之类的,朝廷那边不也都是交给一些小吏去办?你见过哪个大臣去办这种小事?”
楚静安很少会说这么长一句话,以往也不会想到这方面,宴云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楚静安相较于之前改变了许多,具体说来,就是楚静安更像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宴云河欣慰之余,还不忘回答楚静安的问题,“其实大部分事情还是其他人去办的,但有些事我必须心里有个底。有时候人站的太高,是会看不到底下的风景的。”
“看不到就看不到,人不都是要往高处走的?”楚静安似是不以为然。
宴云河知道他们生长的环境不一样,有些想法自然不同,于是将自己的观点一一道来:“人往高处走这代表着他曾经处在低处,但我不一样,我生来就站在高处,若我还不低头,那岂不是太过傲慢?而脱离了人群独自站在高处的我,想要知道底下的风景,自然要走下去,只听别人说,先不说欺瞒的问题,就是感受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