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靖北军那边可有什么异动?”楚海德看向另一位幕僚,询问起靖北军的消息。
那幕僚摇摇头,“大的动作没有,小打小闹了几场,和往年情况一般无二。只不过和王府往来的信件较往年多两封,却也不好证明什么。”
楚海德面色不虞,“工部那边的研究结果应该也出来了,上次是路之言请忠王还朝,这次要轮到工部出面了?听说那王庄现在建设的欣欣向荣,众人都道忠王有理政之才,倒显得我庸碌无为,迫害了忠王一般。”
众人尽皆沉默不语,良久才有一人道:“不止如此,虽然几个工厂的机密我们探听不到,但据说忠王觅得良种,有了产量巨多的作物,此事曾有人亲眼见过,且今年春耕之时,王庄更是大面积种植,以后情况只会更糟糕,还是应早想应对之策才是。”
若真有什么高产作物,加上如今车轴上表现出来的王府锻造工艺,那宴云河手中要粮有粮要兵有兵,别说等小皇帝长大了,只怕过不了三五年,这龙椅就得换个人坐了。
“那高产作物是什么?可探听到了?”楚海德问道。
“听农户说是芋头,但和芋头又有些差别,您看,咱们是不是想法子寻一些来研究研究。”
这明显是想要派人去偷种,工厂他们进不去,那地里的东西还能拿不到?
“听闻小公子和忠王有些交集,不知公子那里能否打探些消息?”幕僚试探着问道。
楚静安如今在洛城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人物,多少人在盯着这位左相家唯一的公子。
不曾想,这位公子却和忠王往来密切,消息传出时,不知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楚海德听了这话,面上一黑,脸色更难看了,“他不掺和这些事,忠王的事你们也少在他面前提起。”
几个幕僚连连称是,心中却在暗自思量左相的用意,难道是在铺后路?看来左相也不是完全看好小皇帝啊,若是陛下真的有个万一,那下一任皇帝人选,必定是忠王,也不怪左相两手准备,实在是因为当今太小了,长成是需要时间的,而时间是最不等人的。
楚海德估算的没错,工部如今也正在为顺风车行的车轴一事忙碌。
自从顺风车在洛城流行,凡是豪门贵公子出门必定是乘坐顺风车,夫人小姐也爱这车的雅致舒适,整个洛城上层都被这车攻陷了。
原本工部的人都以为这车也就是看起来好看而已,直到估算出那车架的重量,以及仅凭一匹马就能带动这辆并不多么轻便的车架,他们才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