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先生打算抬起来的脚停了下来,微微地侧头,再向奴良雁归看了过去。
富冈义勇很困惑。
在狭雾山的那段日子里,他几乎都是和锖兔在一起的,两个人也是一起去了最终选拔,而锖兔没有在那座山上活下来。
不同届的真菰倒是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认识这个少年,然而对方的话里又提到了锖兔。
富冈义勇波澜不惊的眼中多出了些情绪,不过依旧是淡淡的,如果不是近距离且仔细地观察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察觉到。
是在想为什么我会认识他们两个吗?
他点头,耿直地承认了下来:嗯。
在奴良雁归的眼里,富冈义勇从某种程度来说和继国缘一有些相似,不过不同的是后者只是单纯的情绪波动很少,而眼前的这个是真的呆。
就算是用略带困惑的眼神望着自己,如果不问出来的话,要是自己没有看懂怎么办?
他再一次感慨起了锖兔和真菰说得不错,并不打算这么快就为对方解答疑惑。
看样子义勇先生也不是很想知道呢。
奴良雁归拖长了声音,已经错开了自己和富冈义勇的位置:那么,还是等真的想要知道的时候再来问我吧。
他挥了挥手,身体已经远离了对方好几步。
身后的青年这才反应了过来,今天第一次主动的说了话:等一下!
嗯?奴良雁归停了下来,半侧过脸向后方看了过去:义勇先生想要说什么?
富冈义勇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你见过锖兔和真菰吗?
不仅见过,而且关系还很熟哟?
他笑眯眯地竖起了食指在唇前:他们告诉了我很多有关义勇先生的事情,不过现在看起来的话,你和他们所描述的不同,变了很多呢。
幽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乎是想要寻求什么答案。
义勇先生。
奴良雁归转过了身,再一次与富冈义勇面对面而站,视线碰撞在了一起:如果你能够再一次见到他们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富冈义勇眨了一下眼。
富冈!你在这里呀!
这样子的语气一听就是炼狱杏寿郎到了,他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清了奴良雁归的模样,惊讶之后,又扬起了笑脸:少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过来拜访的。
他垂着眼,露出了谦和的笑:先前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藤之家的雁归。
作者有话要说:
啊义勇先生逗着真好玩。
从某种方面来说,义勇和缘一应该的确挺像的,不过缘一大概更像炭十郎,也就是炭治郎的爸爸那种。
雁归是土著,不过因为是审神者,所以能够在本丸接触到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和知识。
陆生是会出生的,毕竟少主这么的萌萌哒
第9章
这位是藤之家的家主,雁归。
晚餐的时候,产屋敷耀哉将奴良雁归介绍给了半年来难得全部集合一次的柱们。
他们大部分是第一次见到奴良雁归,也是第一次听说藤之家主人的事情,就纷纷向坐在产屋敷耀哉身边的少年看了过去。
说句实话,柱们从未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藤之家对鬼杀队来说,虽然是提供了很多的帮助,但也是非常需要保护的普通人家族。
现在他们的当家主出现在了这里,鬼杀队的本部,实在是让他们有一些费解。
不过既然这是产屋敷耀哉的决定,那么一定有着他的道理。
鬼杀队的成员们都是无条件的信任对方的,只要一想到这里,他们便没有任何想要质问的想法了。
初次见面,我是雁归。奴良雁归向他们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向前倾,礼貌地行了一个礼:这段时间就在这里打扰各位了。
不不。宇髓天元一连说了两个不字:这些年也要多谢藤之家为鬼杀队提供的帮助。
不过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藤之家的家主呢。
蝴蝶忍是诸位柱之中第一个见到奴良雁归的人,似乎是好奇地开了口:那里也和藤之家有关系吗?
她说的浦原商店,奴良雁归知道这一点:不,我只是单纯的和浦原那个家伙认识而已。
原来是这样子呀。
少年,你还真是让人惊讶!炼狱杏寿郎认真地点了点头。
哪里。先前没有向炼狱先生说明事情,真的是非常的抱歉。
他再一次俯身,抬眸时再一次对上了富冈义勇的眼神,眼中的笑意更浓,却不跟他搭话,反而是向甘露寺蜜璃笑了笑,成功获得了蛇柱伊黑小芭内的注视。
奴良雁归的视线在盘于他颈间的白蛇身上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很快又移了开,投向了产屋敷耀哉。
大概是有他的加入,这一顿饭下来他们都没有谈论什么正事,一直保持着普普通通的闲聊,气氛反而就不像是之前那般的严肃,轻松愉快的就像是平常的聚餐。
奴良雁归总是会感觉都一道视线望向自己,也知道那道视线的主人是谁,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完全不打算管这件事情。
富冈义勇逗弄起来,可要比继国缘一好玩多了。
晚餐之后,奴良雁归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这个地方,产屋敷耀哉也要和九柱继续先前的会议,就没有多做什么挽留。
毕竟奴良雁归的真实身份只有他一人知晓,而且对方也没有要暴露的意思,这样子也算是最好的做法。
那么,我们接着下午的事情
他们交谈的声音随着距离的拉远渐渐的就听不清了,奴良雁归并没有选择隐去身形去偷听,他要听的东西,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听得差不多了。
现在应该
奴良雁归闭上了眼睛,他并不是死神,但是有一些技巧也是他能用的。
比如,灵络。
灵络可以说是灵气的具象化,普通人的灵络是白色的,而死神的灵络是红色的,只要找到了灵络,想要找到死神的所在并非是什么难事。
奴良雁归抓着红色的灵络,来到了和产屋敷本家有一段距离的蝶屋,找到了留在这边的锖兔。
伤疤的狐狸面具挂在肉粉色的头发之侧,他斜斜地坐在树上透过窗户看向了屋内,任由静谧的月色撒在身上,从远处看起来就仿佛是和夜晚融作了一体。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奴良雁归的身形出现在了锖兔的身边,后者将身体侧了一下,看着他坐下来:活下来的队员都已经接受了蝶屋的治疗,剩下的就是等着他们身体恢复了。
我该说不愧是练习过呼吸法的人么?奴良雁归曲起了一条腿,将下巴放在了膝盖上:换做是普通人的话,这种伤恐怕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