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锖兔看向了奴良雁归,后者已经戴上了那只印了骷髅火焰的露指手套,往他的额前一推。
灵体从义骸之中退了出来,一身黑色的死霸装,腰间还佩戴得有与日轮刀有些差距的长刀,明显就是死神的打扮。
锖兔没有多言,直接就用瞬步离去,奴良雁归扶在他的身体躺了在了一旁,抬眸就见着他们向这边看过来。
看样子是不用我们插手了。二十六代目收回了视线。
这点东西他一个人能应付的。奴良雁归重新坐直了身体,笑道:继续吧。
他们又继续谈起了刚才的事情,只是奴良雁归没有刚才这么的专注,手指在榻榻米上时而有规律时而又无常的轻点了起来。
刚才的那个灵压的确是属于虚的没有错,可是又和寻常的虚的灵压有所区别。
他说是相信锖兔能够应付,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不过,还好锖兔是平安无伤的回来了。
奴良雁归看着重新从走廊走进来的锖兔,低声开口询问:出什么事情了?
又是那种东西。
锖兔回来后,也没有急着回到义骸之中去,盘膝就坐了下来:是之前在尸魂界里出现的鬼化虚。
又出现了?他的眉头一皱:那家伙难对付吗?
没有之前那只难对付,而且似乎还受到了阳光的限制
锖兔回忆起了刚才对付那头鬼化虚的时候的细节,目光触及到了旁边的几人,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虚的事情到底是由尸魂界再管,他们知道太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用,就算是阴阳师们能够应付,鬼杀队里的基本上都是普通之人,甚至就连虚都没有办法看到。
产屋敷耀哉见着他的模样,笑了笑没有多问些什么,反倒是岔开了这个话题。
房间里面便又是一片安宁。
花开院秀元和二十六代目在产屋敷家住了下来,炼狱杏寿郎这段时间的训练也颇有成效,奴良雁归就让他不要再到浦原商店那边去。
炼狱杏寿郎知晓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的离奇,就主动提出了将这件事情保密。
那就麻烦炼狱先生了。见到他这么的识趣,奴良雁归笑着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炼狱杏寿郎又道:刚才你和锖兔提起的那件事情
你说鬼化虚?他侧眸,锖兔也一同向那边看了过去。
炼狱杏寿郎点头: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其实不方便多问,但还是想要问问你们。
跟你说说也没什么。
奴良雁归的话使得锖兔诧异了一下:雁归?
没事,他现在能看到灵魂。而且就算我不说,花开院家肯定也会把虚的事情告诉鬼杀队。
花开院家和产屋敷家重新建立合作关系,那么那些本不该由现世之人所知晓的事情,他们是肯定会交代给鬼杀队的。
毕竟这件事情牵扯不小,而且花开院秀元和二十六代目都是聪明人,光是从他刚才和锖兔之间的对话应该就能够推断出所谓的鬼化虚是怎么一回事。
奴良雁归刚才之所以不说,其实是故意把这个差事留给花开院秀元他们,炼狱杏寿郎是炼狱家的后代,跟他提一提也没有什么。
所谓的虚,就是你们平常口中所说的恶灵,一般都是由普通的灵魂所化成,只是最近这段日子里面忽然出现了由鬼化成的虚。他尽量从简的解释:这样子说,你可明白?
唔姆!大致是明白了!
炼狱杏寿郎素来耿直,但头脑并不似外表看上去那般的鲁莽,没过多久就想明白了这事,又问:呼吸法能够对付虚吗?
一般来讲对付虚的家伙用的都是斩魄刀,不然就是阴阳、妖术、妖刀之类的。锖兔见奴良雁归把视线放远,就替他解释了起来:日轮刀还没有人尝试过。
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似乎是思考起了什么来。
锖兔回过了头,发现奴良雁归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早晨天气还是很好的,只是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天空忽然就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把庭院的地面淋得湿乎乎的。
他踩在了一滩湿润的石子路上,抬起了手让那只翩翩起舞的黑色蝴蝶停在了自己的指尖。
这是奴良雁归之前派去打探消息的地狱蝶,如今回来了,也说明是有什么结果了。
地狱蝶轻而浅的扇动着翅膀,一点点把自己探查到的消息告知了他。
奴良雁归就静静地听着,垂下眼帘而显得浓密在眼下形成了薄薄一层阴影的睫毛就如同地狱蝶的翅膀一样,仿佛是在轻轻地扇动着。
炼狱杏寿郎和锖兔没有过去打扰他,前者是不知晓他在做什么,后者则是不想要过去打扰他。
刚才还阴沉沉的天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散去了乌云,一缕阳光从云中透了下来,在奴良雁归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将那张白净又精致漂亮的脸衬得格外的圣洁,叫人不忍心去打扰。
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的懂得风情的。
雁归先生!灶门炭治郎背着箱子从大门走了进来,刚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就快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奴良雁归也刚好听完了地狱蝶的报道,将手轻轻的一抬就让它飞离,笑着向灶门炭治郎看了过去:任务顺利的完成啦?
嗯!他用力点了点头:这一次的任务完成得很顺利!
那就好。
奴良雁归笑着往另一边看去:正好,你就见一见那个人吧。
那个人?
灶门炭治郎茫然地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视线向被盆景遮掩着的走廊方向敲过去,那双眼睛渐渐地睁大,眼神中尽显不可思议:炼狱大哥!
他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奴良雁归的身上,再加上炼狱杏寿郎的气味很淡,几乎全部被他的那股几乎弥漫了整座庭院的樱花的气味给覆盖了,所以先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不是在做梦吧?
灶门炭治郎想起了先前无限列车上的那个梦鬼,下意识的就这么认为,可是他又看到了站在炼狱杏寿郎身边的锖兔,想起了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望奴良雁归的方向看了眼:雁归先生?
是我把他带走的。
奴良雁归替他解答了疑惑:之前情况紧急,所以我把炼狱先生带走治疗,废了一些功夫和时间。现在他的伤都好了,所以就把他给带回来了。
炼狱杏寿郎也走了过来,真切的模样让灶门炭治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含着眼泪笑了出来:炼狱先生,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
炼狱焱寿郎点头,回想起了先前在无限列车上答应他的事情,又继续开口:灶门少年,成为我的继子吧!
是!他欢喜的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