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奴良组当家站在伊黑小芭内的身侧,而奴良雁归则站在他的右手面,再过去就是穿着西装的继国缘一。
在照片被拍下的那个瞬间,继国缘一刚好抬手抚过奴良雁归的发间,而他这个弟弟也抬起了头看过去。
明明是一群人的画面,这两个人却意外的显眼。
成过一次亲的二代目盯着这个画面盯了许久,恨不得钻进去把那只手从自家弟弟的头上拿开。
尽管他当时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知道继国缘一是在帮奴良雁归拿下头发上落下的樱花花瓣。
奴良鲤伴和奴良雁归是双胞胎,所以他虽然不说,但是一直都将对方视作为自己的半身。
如今突然有种弟弟要被野男人拐跑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尤其那还是个死了好多年的家伙
超级不爽!
关于同性相恋的这一点,奴良鲤伴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妖怪和人类不同,在感情上面没有这么多的所谓的伦.理束缚。
但是只要一想到奴良雁归被拐走了,而且对方还是尸魂界的人,再加上尸魂界里面那些乱七八糟自己都没有理清楚的局面,他就觉得非常的担心。
尤其珱姬还在尸魂界里面,他还担心自家没有攻击力的母亲也被卷进去。
奴良鲤伴觉得自己现在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怎么了,奴良组的当家?
宇髄天元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奴良鲤伴的不对,就走了过来,发现他一直盯着奴良雁归和继国缘一的方向看,双手一拢揣入宽大的袖中:你在担心吗?
奴良鲤伴回头看他: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雁归君还有缘一先生的事情。
鬼杀队如今的九柱之中,最善于言辞,也是最懂得如何跟别人交流的男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他向和灶门炭治郎他们呆在一起的富冈义勇扬了扬下巴,声音里面呆着淡淡的笑意:就连我们最憨的水柱其实都察觉到了端倪,现在估计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不知道这一点。
缘一先生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宇髄天元为这位可以说是呼吸法的始祖的前辈说话。
他应了一声:这一点我知道。
但是奴良鲤伴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见着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宇髄天元又道:雁归君,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这一次他总算是偏过了头。
没有在脸上化妆折腾那张俊脸的音柱如今更像是一个文雅系的存在,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奴良鲤伴把他当成了可以谈话的对象:我知道雁归一直都有自己的主见,但是现在的情况很复杂。
抛开了尸魂界那些弯弯绕绕的不提。
按照浦原喜助的说法,他专门帮忙研制的那种义骸已经有所成果了,到时候珱姬肯定是会被他们接回现世来的,而那样子的话,奴良雁归也不会再留着尸魂界里,毕竟一开始对方就是为了他们的母亲才一直都没有回家的。
如果他真的为了继国缘一留在尸魂界
奴良鲤伴觉得自己有点不能想象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傻爸爸一样的角色,宇髄天元基本看表情就知道了。
他叹了一声,道:你们担心他很正常。但是不论情况有多复杂,他都会走自己选择的道路。
会被讨厌的哦,鲤伴先生?其实这句话他早就想说说了。
【被讨厌】三个大字重重的砸在了奴良鲤伴的头上。
他沉默了片刻,实际上刚才脑袋里面已经跑过了无数的可能。
其实宇髄天元说的是没有错的,一旦奴良雁归做了决定,那么不论他们怎么说,他都不会改变。
而且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论怎么样行动,好像都不太合理。
我会好好的和雁归谈一谈。
他这么说着,已经起身走向了那边,正在和继国缘一说着什么的奴良雁归抬起了头,看着面色奇怪的兄长,眨了一下眼:怎么了,鲤伴?
我们谈谈吧,雁归。
严肃着脸的兄长如是说道。
第80章
鬼杀队双柱的婚礼还在继续。
虽然是日式的传统婚礼, 但是证婚结束之后,一群本来就不怎么习惯严肃场合的家伙们就玩开了,就连向来被尊敬的产屋敷耀哉都被带着,那段距离感顿时就没有了。
他们热热闹闹的聚成了一堆一堆的, 奴良雁归并不像打扰到之间的气氛,就提出了和奴良鲤伴到旁边安静偏僻的角落里说话。
继国缘一本来是想要跟上去的, 结果被奴良鲤伴狠狠的拒绝了: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缘一先生就和大家一起玩吧,焱寿郎先生他们也在,没关系的。
奴良雁归向他笑了一下, 发觉奴良鲤伴的神色沉了一些, 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没有打算问出来。
他跟着兄长走到了角落里面,随意靠在了立起来的那块半人高的岩石边沿坐下来:表情怎么这么严肃?
奴良鲤伴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少有的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我是认真想和你谈的, 雁归!
居然还特地说要好好的和我谈谈啊奴良雁归叹了一声, 也认真起来:说吧, 鲤伴。你想要谈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他不解地偏了偏头。
奴良鲤伴向太阳的光芒下坐着的大家看了过去,锁定坐在树荫之下的继国缘一:你对他的看法。
缘一先生啊?我觉得他挺好的啊。奴良雁归扳着手指数了起来:长得好看, 身材也不错,实力挺强, 虽然不善言辞, 但是还挺好相处的
我说得不是这个
忽然被弟弟天然到的奴良鲤伴扶了扶额,出声打断了他:我是说,感情方面的事情。
感情方面?奴良雁归稍稍的茫然了一下, 很快就意识到了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他下意识的顺着奴良鲤伴的视线看过去,继国缘一刚好也向这边看了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后者还轻轻点头向他示意了一下。
奴良雁归稍稍地移开了目光:要说感情啊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低声的自喃,让听到这话的奴良鲤伴扯了一下嘴角。
其实刚才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奴良鲤伴就后悔了,再看着自家兄弟现在的表情,他差不多可以猜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他好像一不小心就把奴良雁归一直忽略的事情给点破了。
恨不得给之前的那个自己一巴掌。让你多嘴!
奴良鲤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最终还是没有对自己的那张脸下去手。
他又唤了一声:雁归。
我还不清楚。奴良雁归仰起了头,话是这么说,可语气里面已经表达出来了:但是,我想很快就可以得到答案。
果然还是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奴良鲤伴感觉一阵头疼,双眉也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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