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松开环着他腰部的手,道:“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齐铭披了一件大衣走出,白向墨此时也被彻底闹醒了,正打算去上厕所,就听到齐铭说是找他的。
白向墨诧异,看了看怀表,现在才刚刚六点。
现在是冬日,外面还一片漆黑呢,会是谁找他?
白向墨接起电话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景崇?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啊?”
“刚才那个人是谁啊?”冯景崇也有点懵,他记得白向墨并没有哥哥弟弟。
白向墨并未回答,问道:“有什么事吗?”
“对,对,我有急事来着!向墨,出大事了,你能不能过来帮忙?如果能叫上齐先生就更好了!”
“什么事啊?”
“昨天晚上我一个伯伯家被灭门了!”冯景崇说起这事,声音还有些发颤。
白向墨顿时清醒了,“怎么回事?”
“我电话里也跟你说不清楚,我希望你和齐先生一起来调查这个案子,其他人我不信任。”
白向墨望向齐铭,捂着话筒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齐铭伸手,白向墨将话筒递给了齐铭。
“我是齐铭,谁家被灭门了?”
冯景崇明显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
“是盛隆商行的老板曲高义一家,一家五口人全都被杀了!”
齐铭蹙眉,“好,我们现在就过去,你务必让人封锁现场,谁也不能进去。”
挂了电话,白向墨和齐铭迅速洗漱就出门。
此时一向早起的白喜儿和林宛如也已经起来了,他们跟她们说了一声,抓了几个包子就赶赴到曲高义家。
殡仪馆距离曲家路途遥远,一路上白向墨一边吃包子,一边给齐铭喂包子,两人还没走到一半就把早点匆匆吃完了。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
曲家此时已经被包围了,院子外有很多记者,警察局的人也已经到了。
“这些记者的消息也太灵了吧?!”白向墨很是诧异。
这样的灭门案在上海滩实属罕见,可也不至于让记者这么快就得到信息,除非一直蹲守在曲高义家附近。
可曲高义只是一位普通的商行老板,生意做得还算不错,可也不值得记者蹲守。
齐铭顿感不妙,消息传得这么快,实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