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民国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不是简单地找到死者死因,还得做出判断医者在治疗过程中是否存在失误等。
西医医疗事故对他来说还好,中医医疗事故对他这样一个西医为基础,没有接触过中医的人来说,鉴定非常的麻烦,毕竟中医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他从前在医疗事故鉴定这一块实践就比较少,更多专注于非自然死亡的尸检。
再者这时候的各种检测又比较落后,也加大了鉴定的难度。
因此他最近在学习很多中医方面的知识,本职工作以及书写法医系统知识的书籍都不能拉下,非常的忙碌。
白向墨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个强度也还好,比起以前轻松多了。”
“以前?你是说上学的时候?”
白向墨顿了顿,“是啊,我以前特别的刻苦,以拿奖学金为目标,比现在还要忙碌。”
这话并不作假,从前的白向墨确实非常地努力,他不仅要学会还得精通,将其他人都给压下去。
平时还得做家教打零工赚取生活费,每天睡觉的时间都非常的少。
“我听林姨说过你以前的样子,跟现在很是不同。”
“人都是会变的。”白向墨笑道,非常的坦然。
他是也不是白向墨,曾经的经历他是有真实体会到的。
因此他很自然地接受了林宛如是自己的母亲,白喜儿是自己的小姑这件事,因为有彼此相处记忆所以对她们也有和原主一样的情感,认为她们是他这个世界上最近亲的人。
不过他受到前世影响,是无法跟以前一模一样的,有自己另外的想法和感情。
白向墨顿了顿,“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
“以前的你我都不认识,何谈喜欢?”齐铭笑容灿烂极了,“怎么,吃自己以前的醋?”
白向墨拍开他的手:“胡说八道什么呢。”
齐铭又将手放到他的肩颈上,用合适的力道按着。
“这样的愚蠢问题竟然出自你的口中,实在稀奇。”
白向墨懒得理会他,指使他按摩自己酸痛的地方。
没一会突然睁开眼:“我想起来了!”
“什么?”
“难怪我觉得这些天哪里不对劲,少了孟明锐那小子的聒噪!”
齐铭僵了僵,用胳膊肘圈住白向墨的脖子,头压下来几乎脸贴脸,恶狠狠道:
“你就这么想那小子啊?”
两人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白向墨清晰看到齐铭的眼眸非常的黑,不像很多人更偏向于棕色。
白向墨想要挪开脸,却被齐铭压得动弹不得。
“我只是担心他家里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他这小子再没良心,到了北平也应该发个电报报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