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这白国的那个安阳侯进去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大哈气的那名士兵挠了挠头,好信的朝着牢房里面看了看。
你说,这安阳侯进去这么半天,里面也每个动静,不能是带着白帝潜逃了吧?
说什么呢你,你不相信白国的人,难道还不相信皇后娘娘么?你沒听人家安阳侯來之前是怎么说的?是奉着皇后娘娘的旨意前來的,况且皇上提前不是也知会咱们了么。
事倒是这么个事,只不过这安阳侯也是进去半天了,到现在一点声音都沒有,难免让人担心啊
不然咱们进去瞅瞅?
谁敢进去?要是真和安阳侯撞个正着,这事再被皇上给知道了,咱俩不是质疑皇权么?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一定是咱俩。
那那怎么办?
营帐外的两名士兵正研究着,忽然从牢房里面传來了一声类似动物的嘶吼声,咴儿咴儿咴儿
这突如其來的声音,让门口的两名士兵皆是吓得一个哆嗦,不似一般吼叫那般的高亢和气昂,这一生的吼叫,似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來的一样,像是发出这声吼叫的人是看见了什么惊悚到了极限的事情,又或是听闻了什么超乎自己预料的现实一般,总之光是这一声从里面传來的嘶吼声,让站在门口的两名士兵,均是惊悚了起來。
忽然,从牢房之内,慢慢朝着门口走出來了一个高瘦的身影,那个身影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又是那般的缓慢平稳,可就是这样的身影,却是让两名士兵一起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见了刚刚从地府里走出來的黑白无常一样的恐惧。
这是一种发自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说不出,道不明,却是那般的惊心和怵目,根根的红色血丝那么清晰的在他们瞪圆的眼球上条条浮现,像是要被红丝布满,又像是要承受不住恐惧的爆炸。
随着那个身影的越來越近,两名士兵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其中一名士兵沒了命的朝着主子们用膳的营帐奔了去,只剩下了一名士兵,仍旧站在门口,浑身发抖的不敢再朝着牢房内看去。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安静流过,牢房内那抹清瘦的影子也终于走了出來,他抬眼先是用沾满鲜血的手指遮住了额头,随后眯着眼睛朝着晴空上的太阳看了去。
沾满双手的鲜红还在不断的滴答落在地面上,像是一个个鲜红的生命一般,从他的手心上滑落,最终冰冻在了白皑皑的积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