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接过这两根钉子。看着年莹喜半晌。终是悠悠的问出了口。年莹喜。你打算做什么。
说出來就沒意思了。况且年莹喜用身子撞了撞安阳侯的肩膀。姓白的。你别忘了你恢复我记忆的初衷。既然你不想走。就要照着我的吩咐來。不然若是本姑娘一个不高兴。可是会拍拍屁股走人的。
安阳侯瞧着她脸上扬起出的狡黠和威胁。无奈的摇头。足尖点地不过是一起一落的功夫。两根钉子便按照年莹喜的交代那样。牢牢的钉在了牢房正门的上方。
站在两人身后的平安简直是瞪大了眼睛。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那个任由自己皇婶婶指使的人。那个满身无奈却又无可奈何的人。当真还是那个满手鲜血。满身屠戮的安阳侯么。
不过想着刚刚年莹喜的话。平安的心里或多或少还是舒服的。因为年莹喜终于打算是反抗了。终于是想要尽力的留下來了。
然可是
当他满怀期待再次朝着正门看去的时候。当那一大碗连汤带水和骨头的汤碗被年莹喜轻轻稳稳的放在门上那两跟钉子中间的时候。所有的笑容登时呆滞在了唇角。只剩下了满脸的讶然。
迎着已经朝着他走回來的年莹喜。平安诺诺的开了口。皇婶婶。您这是要干嘛。
当然是要埋伏人啊。年莹喜回头又望了望那大门上方的汤碗。顺便问了下身边的安阳侯。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安阳侯已经彻底的不想再和这个完全沒有章法的女人浪费口水。直接掏出烟杆朝着自己的牢房走了去。
平安听此。咽了咽口水。皇婶婶。您这是打算埋伏谁啊。您就不怕万一进來的人是皇叔叔
不会的。年莹喜放心的摆了摆手。宣逸宁是谁啊。那是何其的养尊处优。又怎么会自己动手开门。想來若是他想进门。一定是守在门口的侍卫开门才对。而若是轻轻开门的话。那上面的汤碗不受到强力的震动。一定不会掉下來的。
那么皇婶婶的意思是燕王。
当然。年莹喜点头。一脸的老谋深算。他姑娘如今生死未卜。按照他那个阴暗的性格。一定会來找我的麻烦。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自然是要先做埋伏的。
平安彻底僵硬在原地。干巴巴的动了半天的唇。才小心翼翼的问着。皇婶婶。您确定您是想要留下來么。为何他觉得。年莹喜这一套的下來。保不准连年都不用过了。就会直接被他的皇叔叔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