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莹喜见阎王怔在了原地。笑了笑将手中的丝帕朝着燕王的所在扬了去。当那丝帕飘飘悠悠的覆在燕王的面颊上时。她又道。如今。这丝帕在燕王的脸上出现了。而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见证人。那么本宫敢问燕王。是不是您将自己的女儿藏了起來。然后现在却这么恬不知耻的站在这里与本宫要人呢。
她这般的打着比方。是因为她已经猜到了燕王这出自导自演的戏码。世上确实存在巧合。但从來不会存在天衣无缝。大自然虽然奇妙。但往往都不会十全十美。
如今燕蓉才刚丢。燕王便这般大张旗鼓的进了宣国的营地。闯了她的营帐。如果说这只是个巧合的话。那么燕王为何从进來开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关于燕蓉的。让人不知不觉的就将苗头都转在了燕蓉的身上。
而一向胆小的翠莲。以前看见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小丫头。今儿个怎么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如果要是沒人给她这个勇气。想必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这般的与自己胡搅蛮缠才是。
果然。在年莹喜的一席话落下。一边的翠莲先是吓得一个窒息。慢慢垂下了自己那指在年莹喜面颊上的手指。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
而燕王。脚下的步伐一晃。不敢相信的瞧着床榻上那个满目苍白的年莹喜。明明已经虚弱到了一定程度的女人。竟然还能够将所有的事情分析出來。看來这位宣国的傻子皇上。并不像是世人传闻的那般不堪啊。
皇婶婶。你的意思是平安到了此刻。才终于是反映了过來。怪不得他总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巧合。现在看來。原來一切不过是人为才是。
只是猜测而已。年莹喜笑着摸了摸平安的头。她可是一向讲究证据的。沒有证据。她是不会将口气变为肯定的。
侧眼再次朝着宣逸宁看去。正巧对上了宣逸宁投射过來的眸光。四目相对之下。她无声的笑了笑。掀开被子走下了床榻。
方准。带本宫去牢房。她说的是那般的轻松。和说她饿了沒有丝毫的差别。可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是让在场的许多人都是为之一振。
方准不敢置信的朝着年莹喜看了去。他实在是沒想到。年莹喜会主动的去牢房。毕竟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哪里有人。还是个女人。愿意主动前去的。
稻谷神医听此。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若是年莹喜当真还是要选择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他也是毫无办法。到底年莹喜比他所担忧的要多上许多。
皇婶婶。你根本沒扣燕国那个女人。干嘛要主动去牢房认罪。平安激动的跳下了床榻。甚至是连鞋子都沒穿。伸手抱住了年莹喜的腰身。死死的不放开。
至于燕王。自然也是惊讶的。他以为年莹喜如此的狡辩和与自己对峙。为的就是洗脱她身上的嫌疑。可如今她竟然是主动提出了要去牢房。这是他之前怎么想都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