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莹喜早有预料,倒也不惊慌,平静的转过身子,正视于身后安阳侯的不紧不慢,姓白的,到了现在,你有话就直说,我没有那么多脑细胞,去猜测你的那些个变态想法。
呵安阳侯吸了口手中的白玉烟杆,笑了,伸手慢慢摘下自己面颊上那总是展露诡异笑容的面具,平视着面前的年莹喜,在本侯很小的时候,本侯曾经听闻,宣国的先帝治国有道,练兵有方,世人都说,宣国的先帝是最有可能统一大陆的尊帝,岂不知,这位身受世人期待的宣国先帝,竟然是为了一个与别人有染的嫔妃,断送了自己英勇的一生,当世人听闻都在摇头叹息之时,本侯却是笑了。他说着,微微歪了几分的脑袋,颇顽劣,颇玩味的问道,娘娘可知道当时本侯在笑什么?
年莹喜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那近在咫尺的面容,如果说当初看见宣逸宁尊荣时,她是震惊的,那么现在,当她看见安阳侯的真面目时,足以用震撼来形容了。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那是怎样的一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张唇?那又是怎样的一双眉?
挺直的鼻梁,薄透的唇,圆长且灵动的眼,浑然并黛秀的眉,如果将这张脸放远,也许,它是一幅灵秀幽境的山水画,如果将这张脸放近,也许,它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可可为何
年莹喜紧盯在安阳侯上的双眸忍不住颤抖的收缩,为何这么一张让世人皆为惊叹的绝世容颜,此刻却全部隐藏在了满面的刀疤之下?
那长短不一,粗细不均的刀疤,在这张脸上纵横交错,像是一根肆意生长的图腾,埋没了这脸上所有的精美惊叹,唯独剩下了让人为之触目的惊心惊震。
怎么,娘娘是不知道,还是被本侯惊吓的忘记了答案?安阳侯将年莹喜脸上的虽有表情尽收眼底,不喜不怒,不伤不悲,似乎,年莹喜现在瞳孔之中映出来的那个人影,根本不是他一样。
面对着安阳侯的第二次发问,年莹喜从惊愣之中回神,再次带着一种透析扫视过安阳侯那双一着讥讽的双眸,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唇,却是没能发出丁点的声音,最后,她在安阳侯紧迫的直视下,第一次,别开了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