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日在他开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怀疑起他的身份。毕竟安阳侯在白国眼里。堪比死神一样的存在。而若是非亲非故。又怎么会有人在那种迫在眉睫之时。帮着她冒死解围。一句话说不好。也许就会引來杀身之祸。
而当他拿着汤匙走过來的时候。她便了然了他的身份。虽然她和他的相处时间并不算长。但他身上那股子充满骄傲和鲁莽的气息。是终究瞒不过她的鼻子的。
年莹喜。别在那里坐着说话不腰疼。那日要不是我舍命解围。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如此惬意的和我斗嘴。唐楚说着。不屑的撇了撇嘴。真不知道他究竟是看上你什么了。竟然会为了你如此的不顾性命。
他年莹喜眼中的笑意猛的呆滞在一处。五指抓着身上的薄被紧了又松。最终慢慢的开口。不是那些所谓的他怎么样。或者他还好么。而是直接的切入了正題。
白国三日之后正式攻打宣国。如果我想得沒错。宣逸宁一定会在今夜带兵出城。
现在根本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两国开战。宣国百姓面临颠簸流离。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只关心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唐楚竖起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年莹喜。他还什么都沒说。为何这个女人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年莹喜不顾唐楚的惊讶。接着又道。一会安阳侯设宴。我想应该都是一些在白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你先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待我回來。我们从长计议。
你当你是神。唐楚对于年莹喜的自作主张终于是怒气上涌。就算你打听到了什么又如何。难道凭你一介的女流之辈。就能扭转乾坤么。别忘了。白国的精兵足足是宣国的四倍。光是这个数字。又怎么能是你说扭转就扭转的了的。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喜欢搀和男人的事情。而且。还。还那么的好斗善战。女人就应该有个女人的样子。不天天心思吃喝穿戴。却总是惦记着男人之间的事情。他是越來越不知道宣逸宁看上她什么了。
唐楚。在我面前。收起你的大男子主义。在我年莹喜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胜者为王的人。一种是败者为寇的人。不要将我想象的那么柔弱。因为我一旦坚强起來。是你们所有人都无法动摇的坚不可摧。年莹喜慵懒含笑。却周身凌厉。我说叫你晚上过來。你便过來。若是逆了我的意。别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年莹喜。你少在那里口出狂言。唐楚是真的怒了。从來沒有哪个人敢威胁他。年莹喜这个女人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哦。你年莹喜发笑。索性伸了伸脖子。朝着营帐的外面喊了起來。來人啊抓刺客
我听到有人喊有刺客。
哪里传來的声音。
好像是宣国皇后的营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