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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夫就是莽夫。如今我国正是资源缺乏之际。边关动乱还未平息。此时若是应战。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群人要做缩头乌龟。

为了能保住一时的安康。做做乌龟又如何。逞强不过都是一些无脑人的鲁莽举动罢了。

屋内。方准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吵杂的人群。愁眉不展。本以为平湖王爷此时应该已经朝着宣国返回。却不想边关的战事迟迟无法了结。而白国偏偏在这个时候宣战。面对这样的内忧外患。怎么看都是雪上加霜。

方准。什么时辰了。床榻上。床幔内。传來了宣逸宁沙哑的声音。

方准听闻。转身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如流水摆动的流苏。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回皇上。刚刚过了辰时。

恩。随着一声简单的回答。床榻内传來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只是片刻的功夫。床幔掀起。露出里面宣逸宁愈发苍白的俊脸。

白国的人可是过來了。宣逸宁靠在床榻上。动了动干裂的唇。

方准楞了楞。似经过了一番的挣扎。才点了点头。已经到了。不过院子里的官员太多。刚刚属下见他闪身进了树林之中。

那就开始吧。宣逸宁说着。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递在了方准的眼前。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再自己挥刀。不是怕了疼痛。而是实在沒了力气。

皇上方准并沒有拔刀。而是当即跪在了地上。属下不敢。

如今宣逸宁的一双手臂早已伤痕累累。本白皙的手臂此刻缠满纱布。那些伤口还带着总是渗透纱布的血丝。宣逸宁虽然从未说过一个疼字。可那已经抬都抬不起來的双臂。已经无法再是用一个疼字可以形容的了。

况且。就算沒有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也无法挥刀相向。毕竟在他的心中。宣逸宁不单单是帝王。还是他从來只懂得服从的主子。

方准。你这是在违抗朕的旨意么。宣逸宁说的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淡淡的话语从那干裂的双唇之中缓缓流出。似流水一般的倾泻。不带任何的起伏。

属下不敢。方准再次的垂低了头。不敢正视宣逸宁的一双眼。

如果你再犹豫下去。以后便不需要再出现在朕的面前了。宣逸宁说着。动了动身子。伸手掀开身子上的薄被。忍着干裂血丝粘连纱布的疼痛。亲自从方准的腰间抽出了软剑。

皇上方准跪在地上。抱住了宣逸宁的双腿。沒有了以往的清冷。硬朗的声音里满是哽咽的起伏。到现在已经足足七日了。安阳侯派人來传话说今日的最后一日。可若是他明日再來。还说是最后一日。又怎么办。安阳侯如今一边难为着皇上。一边下战涵要攻打宣国。意图再明显不过。皇上怎能一而再的相信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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