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死了。宣逸宁伸出食指轻轻点击着面前的红木台案。如果他沒记错的话。碧荷应该就是今儿个年莹喜让她倒水的女子。可那女子不是好端端的站在她的身边么。怎么年莹喜会说她死了。
年莹喜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照着她那么护奴才的性子。断然是不会轻易口出狂言的侮辱身边任何一个人才是。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題。
方准见宣逸宁愁云满眼。想了许久。才再次的开了口。皇上。今儿下午探子从避暑山庄传來急报。说是太后身体出现不适。已经卧床不起三日。
宣逸宁敲击在桌面的手指忽然停顿了下來。想了许久才淡淡的道。除了探子的汇报。太后自己可有派人传回來什么话。
太后并沒派人回宫传话。
既然太后暂时还沒传话回來。便先托一阵子好了。宣逸宁疲惫的向后靠了靠身子。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上次朕让你查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方准将本就垂低的头。更加的垂低了些。沒有任何结果。
下去吧。毫无意外的。宣逸宁挥了挥手。其实方准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不过他不问出口。仍旧是不觉得死心。
方准担忧的再次的看了看闭眼小憩起的宣逸宁。最终无声的消失在了龙吟殿的中厅。
宣国皇宫。梅洛居。
不同于上次來的时候。这次來的时候。封闭落寞的庭院更显得寒风凄凄。吓得一向镇定的紫蝶都是浑身汗毛直竖。
小姐。咱们好端端的來这里做什么。
一会你便知道了。年莹喜笑了笑。带着紫蝶与墨修來到了那片带有深褐色阴影的地方。伸手触摸那依旧透着阵阵寒意的阴影。年莹喜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墨修。你身上可有火折子。
墨修一愣。有是有。可看着年莹喜那双早已失去光彩的眸子。后面的话他到了嘴边。便吞了回去。可能对于她的痛楚。她可以大方的一笑了之。但对于他。是无法忽视的疼。
年莹喜自然知道墨修的吞吐。我看不见。不代表你们看不见。把火折子点着。一会你们两个给我仔细看着地面上的变化。
墨修点了点头。不再质疑。掏出了怀里的火折子。刺啦一声。附近的黑暗瞬间出现了一丝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