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你跟在我的身边多久了?年莹喜问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细长敏锐的手指不留痕迹的在她的头皮上一点点的刮蹭着。
还真是想不起来了。碧荷提着心的回答,尽量不触碰敏感的话题,碧荷一向笨拙,哪里有小姐这般细腻的心思。
是么。年莹喜笑,而她的手指也终于从碧荷的发顶,移到了她脖颈处地发涡出,也就是在那深而窄的发涡中,年莹喜毫无阻碍的手指忽然一顿,而她的心,也终于像是沉浸了大海之中一样,冷,疼,再无任何的希望可谈了。
小姐怎么了?感觉出她的停顿,碧荷本就提着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没事。忍着心中的骇浪滔天,年莹喜强勾出一丝笑容,继续起了手上的动作,太久不梳头了,难免会生疏了一些。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就这么一掌将面前的碧荷掐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就算她此刻的心承受着再多的疼痛,她始终是不能下这个手。
一缕一缕的将那密实的发丝梳成发辫,年莹喜只感觉自己是在一下一下拔出那些刺在心脏上的肉刺,当碧荷的头发终于梳理好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千疮百孔,血流成河了起来。
小姐,衣服干了。紫蝶这个时候走了回来,见年莹喜的面颊有些泛白,担忧着摸了摸她饿额头,小姐是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般的难看?
年莹喜崩裂开自己干紧得双唇,笑了笑,好像是刚刚酒喝多了点,胃有些不舒服,紫蝶你陪着我去趟茅厕,碧荷你趁着这个空挡去烛火前烤烤衣服,凉了该病了。
碧荷巴不得赶紧离开你暗影的视线,如今听到这个吩咐,赶忙点头,是小姐,我这就去。
而紫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边将年莹喜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一边搀扶着年莹喜走出了小厅。
出了小厅之后,年莹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带着碧荷快速的穿梭进了附近的一处树林之中,就在碧荷诧异这里不是茅厕的方向时,她再是忍不住喉咙处的腥甜,一口鲜血的喷出了口中。
噗!的一声,那如喷泉一样的血水染红了附近的树根,也刺红了紫蝶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