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从紫蝶的手中接过她的手,入手的潮湿让宣逸宁拧眉,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疼的。这次她倒是不隐瞒,坦然开口,刚刚地面上有粒石子被我踩到了,估计脚心是破了。她说着,忽然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语气虽轻,却是足够附近人听得清楚。
桂禄海!宣逸宁轻轻揽住年莹喜的肩膀,转目凌厉,将今儿早上打扫宫门的奴才统统杖罚。
桂禄海还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是
啧啧!年莹喜失笑连连,毫不顾忌众人目光的伸出手指轻轻点着他的胸口,不过是一粒石子,却杖刑多人,宣逸宁你还真是残忍。
听着她故意压低的声音,他不怒反笑,同样唇语相诉,你故意引来众人的目光,又故意将声音抬高,为的不就是让朕不得不管么?
哈!她扬眉露齿,洁白的整齐牙齿入编排完整的贝壳,那石子落入脚底的时候还是温热的,想来是在手中攥了许久,就等着我的到来,宣逸宁你的妃嫔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今儿这事若你不管的,他日见着有人死了,可不要怪罪在我的头上。
她之所以咬住妃嫔二字,是因为她知道宣逸宁很清楚,这石子定不会是打扫宫门的奴才们遗落的,而是他那些个妃嫔故意而为之的,宣逸宁如此草率的让他人替罪,无非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
不过不好意思,她年莹喜从来就不是个眼睛里能容得下沙子的人,无论是以前她能看见的时候,还是现在她看不见的时候。
再者,她故意将事情闹大不单单只是想要找出罪魁祸首那么简单。
你这是在威胁朕?他手上微微用力,揽紧她的肩膀。
如果你要是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她仍旧含笑,却没有罢休的意思。
紫蝶与芊芊对视了一眼,均是不明白的摇了摇头,在她们的眼中,年莹喜从来就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如此今天的这般,还真是让她们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宣逸宁沉淀的双眸逐渐浮现出了一丝的危险,其实后宫的妃嫔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况且现在与迎接燕国公主相比,他确实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是当他看见她那双强颜欢笑却怎么也不再明亮的眸子时,终是妥协的松缓了手上的力道,桂禄海。
奴才在。
让妃嫔们将手掌全部摊开,你带着几个人去仔细查看,发现手心有凹痕的,给朕带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