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橘照下,鲜红的血腥中,那骑在黑马上的人一身银色的铠甲披靡在身,手中带着血珠的长矛拖拉在地面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刮蹭声。
似乎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在她瞩目着他的同时,他忽然侧目而望,当四目相接的时候,年莹喜差点失声而喊,那沾着鲜血的白净面庞,那刮蹭着硝烟的停止鼻梁,那淡若无色的轻抿薄唇,那总是好像看透万千的沉淀双眸,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五官。
宣逸宁为何你会在这里?
而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感觉出了她身子的僵硬,站在他身后的男子终是再次的开了口,难免的幸灾乐祸,怎么现在不嘴硬了?是看见你心心念念的他再也无法逞强了么?
年莹喜对于身后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坐在马背上的宣逸宁,此时的他早已从她的身上收回了视线,转身抬手示意士兵将紧闭的城门撞开,而他夹着马腹后退了几步,像是要趁着宫门开启之时,一招穿进宫门。
眼看着牢不可摧的宫门在无数将士的撞击下出现了裂痕,年莹喜的一颗心蓦然提到了嗓子眼,半盏的功夫,城门终于在士兵的撞击下缓缓开启一条缝隙,虽然很是狭窄,但足够是一个人进去的距离。
与此同时,年莹喜被麻绳勒紧的双手忽然得到了自由,她不敢置信的动了动自己的双手,忽然见一双大手由着她的腰身穿过,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待他进宫之时,便是他闭眼的那一刻,好歹你也是在我身下摸爬滚打了三年的女人,这次我便给你一个与他同生共死的机会。他说着,伸手轻轻的推了她的身子半分,下面便是空地,距离高抬足有五米,只要你跳下,便可以永生永世与他作伴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隐瞒病情
年莹喜怒然回身,却见那男子已然转身的去接官兵递过来的弓箭,眼前再次朦胧一片的她根本看不清楚这男子的任何特征,唯独他骨节分明中指上那闪闪冒着蓝光的戒指在她朦胧的视线之中夺目生辉。
怎么,没那个胆量跳下去么?男子被对着他把玩着手中的弓箭,毫不出乎意料的失声笑了起来,满是讥讽的笑随着他身子的莫名震动在年莹喜的眼前晃动,我早就知道你没那个胆量,因为你同我一样,都是自私而残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