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到底是她们这群的乌合之众看轻了这位年家的二小姐。都以为是皇上瞎了才会娶了他成为皇后。而现在。她才幡然醒悟。瞎的不是皇上。而是她们这些个不耻之众。
一个有着如此心胸与睿智的女子。若不成为一国之后。将是她们宣国人的损失。
年莹喜走在这破旧的院子里。处处的枯枝败叶让她姣好的眉头终于是皱了起來。齐嬷嬷。这里的一切是谁安排的。
她沒有指名道姓的说是宣逸宁。是因为她根本不相信这是宣逸宁的所作所为。宣逸宁当初将于淑兰接进宫里。无非是代替着宣雨辰照顾于淑兰。她料定了按宣逸宁的城府和修养。是不会如此难为一个女子的。如果他要是这般的小肚鸡肠。又怎会放宣雨辰一条生路。
唉。走在前面的齐嬷嬷叹了口气。话语里是无尽的心酸。皇上当初将王妃安排在一处修身养心的庭院了。可还沒住上几日。禧妃娘娘便带着人过來了。说是那庭院风水不好。不适宜住人。后又以其他庭院都在修建为借口。将老奴和王妃安排在了此处。其实住在这里也无妨。老奴现在不敢多求。只要有个住的地方便可。只是从那以后。王妃的饭菜便也被禧妃娘娘接了手。每次的馊饭馊菜。老奴真是怕王妃的身体会越來越虚弱啊。
原來这一切竟然是出自禧妃之手。年莹喜心如寒霜。冰冷一片。如果当初自己在司南王府时。于淑兰当真是与禧妃联手的话。那么今天禧妃的所作所为便好解释了。无非是想要尽早的逼疯或者逼死于淑兰。好让一切死无对证。
狠啊。真狠。年莹喜幽幽的叹气。论狠辣。她恐怕是永远比不上这个禧妃了。
皇后娘娘。到了。齐嬷嬷停在了一处点燃着烛火的屋外。伸手推开了并沒有关死的房门。
年莹喜带着墨修迈步其中。仅是一眼。便觉得时过境迁的让人遍体生寒。
曾经拥有着无数人羡慕美貌和举止端庄的于淑兰。此时傻傻的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头发凌乱。眼神呆滞。身上的衣裙满是褶皱。
这样的于淑兰不要说是惊讶道了年莹喜。就连跟着进门的墨修都是暗自惊讶。他跟在宣雨辰身边不下十载。还从來不曾见过这般凄惨凉薄的于淑兰。
听见声音的于淑兰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是连目光都不曾转动一下。此刻的她更是一个被人玩坏了的破旧木偶。木讷。呆滞。灰败不堪。
皇后娘娘谅解。王妃这样已经很长时间了。太医也不是沒來过。但都说王妃是失心疯严重了。齐嬷嬷叹气的站在门边。望着于淑兰满眼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