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年更荣与王婉修对视了半晌,终是无语的跟在于文泽的身后一道出了院子,年更荣和王婉修现在的想法几乎是不相伯仲,只要是能将年莹喜平平安安不出乱子的送出门,就是没有赏赐又如何?
只不过现在过来接人的桂禄海与于文泽都已经朝着府门走了去,他们站在这里也是白搭,况且刚刚桂禄海也说是接旨,他们又怎敢怠慢?
屋内,芊芊看着脚前脚后走出院子的众人,转身走到梳妆镜前,拿起了木梳,小姐,外面的人都走了。
走了好。已经开始梳洗打扮的年莹喜淡淡的笑,今儿这圣旨自然是人越多越好,有句话说的妙,不怕人太多,只怕人太少。
可是小姐,刚刚那铭瑄牌,为何要还回去?碧荷一边给年莹喜描着眉,一边不甘心的撅嘴,就算是被人偷了,或者丢了,咱们不承认,就是他的失职,小姐又何必去搭理一个奴才呢?
年莹喜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聪明吧,你这时却偏偏犯起了糊涂。伸手蹭了蹭有些重的眉峰,她满意的对着镜子之中淡然素妆的自己点了点头,要一个人敬畏你,不但要有不可抵挡的气势,更是要有一颗懂得为人着想的心,不然你光是对一个人施压而不给甜枣,时间久了就会从敬畏变成怒恨了,所谓的竖威,自然是要冷热参半才会见效的。
碧荷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辞,点头觉得有道理的同时,不免对年莹喜敬佩更深了些。
年莹喜见碧荷似懂非懂的样子,也是疲了的不想再解释,直起身子趁着紫蝶为自己挽鬓的空档,比起了眼睛小憩了起来。
其实她之所以有刚刚那样的举动,为桂禄海考虑只是单单的一个方面,更多的,她是想让其他人也知道她得到铭瑄牌了,当然,她可不是想让自己在家年所谓的什么光宗耀祖,也不是想自己能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她这么做,只是想给那些怀揣着对自己有不谋居心的人提个醒,和她斗之前,最好掂量掂量她手里的铭瑄牌,她现在可是可以杀人而不用偿命的。
年府正门口。
早已在街道两边等得不耐烦的百姓,开始在原地跺起了脚,那些窃窃私语的人虽然不再七嘴八舌,不过也都心照不宣的面上带着看好戏的讥笑,在他们看来,年莹喜越是不出来,就越是应正了他们的话,这年莹喜啊根本不是生病或是怎么了,是根本就不敢出来见人!
几个人影,从年府的里面走了出来,等着看热闹的百姓们瞪大眼睛敲了一圈,并未从这群人中看见年莹喜的身影,不免再次的哄笑了起来。
要我说啊!咱们是不是要等到半夜了?
难道这新后进宫要改在子时了?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