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九王急急问道,管事哭丧着脸答道:就在方才王爷,包侧妃娘娘听见消息心悸气急之下.,动了胎气,难难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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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装饰朴实无华的马车晃晃荡荡行驶在乡间的路上。
宋研竹用力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仍旧一片黑暗。这些天她都被装在一个宽敞的箱子里,每每过关卡她都试图弄出一些声音来,却总是没人察觉,她索性放弃了。像是又过了两日,他们从闹市走入乡间。迷迷糊糊中听见一阵悠扬的牧笛声,继而变成了哼唱,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分明是首别离的悲伤诗句,那人唱起来却分外欢快,她侧耳听了片刻,眼眶不由红了。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已经过了好几日,一闭上眼,就想起那日在屋里分明听见了陶墨言的声音,就在下一刻,她却被人绑起来推入床下的密道。狂喜之后的狂悲来得如此之快,像是一记重锤击打在她的心上,她却分外平静:只要不死,总有希望,不是么。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宋研竹的身子起起伏伏,像是被人抬起来又落了下来。她侧耳听,就听见外头有男子凌厉道:人已经送来了。主子说了,要好生看顾着,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定要拿你们是问!
那是自然!又一粗犷声音回道:我周明办事,主子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二人又嘀咕了一阵,宋研竹恍惚听到那凌厉男子低声嘱咐:近来局势紧张轻举妄动那唤周明的男子连声应着,道:这周家庄是我祖上三代传下来的产业,没人能怀疑到我这儿来!
两人窸窸窣窣说了一会话,脚步声渐渐远了,过不得多时,那唤周明的男子又回来,吩咐两旁道:快将人放出来!可别闷坏了!
宋研竹赶忙屏声敛气,过了片刻,眼前忽而传来一片亮光,她只装睡,却听那几个男子冷不住抽了口气道:嚯,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是标志!
主子看中的女人,能差么!你们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周明斥道。
看看还不成啊?一旁有人嘀咕道:咱们在这周家庄也待了个把月了,庄子里统共就这么几个女人,老的老糙的糙,抢回来的那些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着实没劲儿。唯一看得上的两个,一个是母老虎,一个是大嫂,你也总得让兄弟们想想法子去去火!
要去火自己弄拂尘去!周明斥道。那人听了□□道:自从当家的领了个水嫩嫩的大嫂来,土包子也变成了秀才,说的话都让俺们听不懂嘞!这弄拂尘又是啥意思?
打手铳、打秋儿、手活,这回懂了吧!周明扬声笑着,见宋研竹眼睛紧闭,抬脚踹了身边人一脚,骂道:去把那几个姑娘叫来伺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