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情绪一低落,他的心情也跟着不好了。
未散的酒意让他觉得有些闷热,他伸手去解衬衣的纽扣,但扣眼实在太精致,他酒又喝得太多,动作就没那么灵活,努力了几下,竟然都没有成功。
他难受的皱了皱眉头。
陆安迪几乎没有想,就离开座位,跪在沙发前,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替他解开。
这种定制衬衣的扣眼,小得刚刚好,她害怕粗暴用力会扯到领口让他觉得更不舒服,所以凑得很近,看得很仔细,动作轻柔得如同不经意落在他脸上的发丝。
洛伊的呼吸滞了滞
那几缕细小的发丝,幅度极小的拂动与摩擦,落在敏感的脸颊与颈部,每一下都是那么轻痒撩人。
看着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和低垂的眼睫,他心中的烦躁忽然散去了,代之而起是一种柔软而狂野的温柔。这种温柔,就像一种混合了甜蜜、麻痹、刺激的毒药,从心脏沿着带着酒精的血液迅速扩散,带起他身体深处一种灼热的冲动。
这样觉得好些了吗?
陆安迪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好不容易解开两个扣子,抬起头问他。
她仍然低声软语,要不我扶你到床上去睡吧,会舒服些。
该死!她指尖撩到他脖子了。
那里仿佛有细小的电流颤栗而过。
我可以帮你的忙
但你真的不知道,这样靠近喝了酒的男人,会很危险吗?
她仍然愣愣地跪着,洛伊却直勾勾地看着她,漆黑的瞳孔浸染了夜色的暧昧,声音压抑、低沉、暗哑。
她愕然了瞬间。
然后失神迷惘。
这种眼神,是
她从未在这张俊美、高冷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冷傲,矜持,却又如此不可抗拒地蛊惑,煽情,仿佛他只要张开怀抱,任何女人都会扑过去。
黑衣黑裤裹着他引人犯罪的身材,她还见过他只穿着泳裤的裸体。
那种眼神,是欲、望。
黑衣黑裤,裹着他引人犯罪的身材,就像磁铁一样牵引着眼睛。
对不起!她满脸通红但非常迅速地站了起来,回到属于她的位置与距离,又低下头,掩盖那带着嫣红的脸颊,谢谢你愿意帮忙,我要回去了。
说完她像小鹿一样飞快转身,箭一样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司机就在楼下,她上了车离开这座别墅,心脏仍不可抑制地砰砰直跳,脑袋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