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这样。鹿见青急忙站起来,难得有点不知所措,每个人都是不同个体,您什么都没做
你听我把话说完。楚诗悦打断他继续道,我一直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总想偷懒,跟楚楚爸爸结婚以后,还以为找到一个依靠,就把什么都交给他打理。他做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但也说明我确实不够负责。朝夕相处,我不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只是懒得多想,就放过了,是我的责任。骗婚这事,无论对你,还是对楚楚,我都该说声对不起。
妈妈。楚净本来都对这些事情看开了,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又难受得不行。
楚诗悦自己喝掉杯子里的酒,又倒上一杯,继续对鹿见青道:这段时间,你把我接过来住,耐心地照顾我。或许你认为是责任,但于我来说,是莫大的安慰。无论如何,我也该跟你说声谢谢。
她又喝了一杯酒,鹿见青都有点慌了,看向楚净。
妈妈,您这是干什么呀?楚净伸手去拉楚诗悦。
楚诗悦顺着她的力道坐下来,鹿见青稍稍松了口气,也跟着坐下来。
不过,楚诗悦又倒了一杯酒。
妈妈
楚楚。楚诗悦握住楚净的手,看着她温柔地说,你爷爷留下过遗嘱,不管公司怎么变动,都由我全权处置。他是不放心你爸爸,我是太放心你爸爸,以为那东西永远用不上,就没告诉他,免得他不高兴。现在看来,这大概就叫做天意。你放心,公司的一半,妈妈肯定给你拿回来
妈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楚净慌忙摇头,您知道我的,我没有想要家产的意思,我对做生意也不感兴趣,那样跟姐姐说,只是为了
我当然知道。楚诗悦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冷静又淡然,事已至此,这个家终究是保不住,财产一定会分。你和你姐姐出生在这个家里,各有委屈各有付出,我没有办法拿一个标尺来衡量,我到底亏欠谁更多。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爱你们的心是一样的。所以,只能简单粗暴地一人分一半。至于你们要怎么处理自己的财产,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做了决定自己负责就行,我不会干涉。当然,我会和你姐姐、你爸爸再谈谈,但是在你们这里,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楚净这才明白过来,楚诗悦这段时间之所以愿意在南河苑住下来,是在观察他们的生活。
如果鹿见青对她不好,可能楚诗悦今天不会当着他的面说这些,她的处理办法又会不同。
明明她才是最煎熬最痛苦的那个人,这时候却还在为女儿们打算。
当妈妈的,真的为孩子操碎了心。
楚净眼睛又忍不住有点红,但这次强行忍住了。
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
虽然你爸爸很过分,但你这孩子心软,真让你去报复他,你做得到吗?楚诗悦看出她的疑惑,温柔地问。
楚净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她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查找真相,虽然生气,但也真没想过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