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虽然她被关在院子里哪里都去不了,但如果顾承允真的登基的,她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今天他穿着龙袍出现,说自己登基的时候她便已经怀疑,等到知道宫门被攻破之后便更加确认。他并没有登基。
顾承允对虞岁桉的话不置可否:你说的对,我没有登基,但是我今天穿龙袍了。
说罢顾承允还笑着抬手给虞岁桉看了一眼那明黄衣服上,栩栩如生的金龙,好想很满意自己的穿着。
我虽然没有继位,但是穿着龙袍同与你大婚,倒也算是满足了之前的要求?
他踱步到虞岁桉跟前,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但是被虞岁桉一侧头躲过了,顾承允的手在原地僵硬一瞬,又顾自放下:闹脾气?没关系。他垂头喃喃:来,我们大婚喝了这杯酒,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
虞岁桉看着眼前人,一脸认真好像没有丝毫作假的迹象,他是真的想要拉着她跟他一起去死。
她方才被人下了迷药,醒来也是被浓烟呛醒,现在药效还没过,她只感觉头脑昏沉,但是又刺痛般让她保持清醒。
身上也软绵使不上什么力道,但是
她动了动藏在衣袖中的手,手指灵巧一拨,将戒指拨在掌心,伸出食指在其上婆娑点扣两下。
其上弹出一个类似于刀片的东西,她又摩挲着将戒指带进食指。
着戒指上有两个机关,分别能弹出沁着两种药的利刃,一个是能让让人呼吸心跳趋近于无,类似假死药的功效。
这个药被她用在顾淮景的身上,当时推他下望断崖,她为了让顾承允相信顾淮景死掉了,在他身上用了这药,然后将他推倒了山崖底下,郁珩早在那里预备的铁网上。
虞岁桉想到郁珩,攥着的手指收到更紧,泪水不自觉的盈满眼眶。
有点想他,自己与他见得最后一面还是在围猎的时候,与他围着篝火吃酒,火红的火光跳跃着落在他的脸上,在白玉脸上落下色彩,就像她最喜欢的落日十分夕阳照耀下的云彩。
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觉得那是如此平常的一天,可能到了明日他们又会见面。
也许他们还能这样坐下喝喝酒,像以前一样。
虞岁桉心口酸涩着涨得生疼,她和他都还没有完全的和解。
不过好像自己也没有很生气,只是有点可惜。虞岁桉这样想,又被浓烟呛了一口,引得咳嗽不止。
顾承允看到咳嗽不止的虞岁桉拧拧眉,像是心疼抬手端起棺材上的两杯酒,走到床前,递给虞岁桉一杯:又咳嗽了?你高热未退,风寒也没完全好,着烟这么呛人,你肯定受不住。
快喝了吧,你喝了之后便没有这些个外世的痛苦,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