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老爷,不知道找我有何贵干呢?
金书笑笑,你也是个聪明人,不如联手?
江潮挑眉,联手做什么?
金风羽翼渐丰,我自然不满。金书望着煮沸了的水,你在金风身边那么久,你知道的不少吧?
江潮啧啧,你们金家三个人,两个人怼金风一个,那么怕他吗?
金书:
江潮顿了顿:你不如和金铸联手,比和我联手好。
金书不做声,给江潮倒了一杯水。
江潮望着这杯茶,不由想起来金风,眼神微颤,他侧过头,低声:我这种人,你捉了也没有用,我对金风什么都不了解,你想知道什么?
金书呵呵笑,反正你们都结束了,不如全部说说吧?他杀了哪些人?现在你们这样,也没必要包庇他了吧?
江潮张了张嘴,始终无言。
金书:你担心自己安全?还是其他什么不过只要你交代了金书的所有事情,我就会保障你的安全,还有你朋友们的生命安全。
江潮一惊,你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你的朋友围着你转圈,而你又知道金风那么多事情,你们合谋陷害了蓝枫不说,还有郭恒的案子,都是出自他手笔吧?你觉得他会放任一个知道他底细的人活着吗?
江潮狠狠剜了一眼金书,你都知道,还要我交代什么!?
你真是固执。金书叹口气,你最近在和金铸打官司对不对?如果你愿意说,这个官司,我也会帮你打赢的。
你疯了?江潮不可思议,金铸不是你儿子?
不。金书摇摇头,他不过是个继承人,其他的继承人要多少有多少,不是非他不可。
江潮:你们一家人还真是神经病,一个比一个没人性。
过奖了那你到底如何?说不说?金书语气渐冷,似乎也没了多少耐心。
江潮沉默了一会,他知道关于金风的事情,如何杀了郭恒,如何陷害蓝枫,但是他从来没有打算说出口。
我不知道。
金书似乎知道江潮会这样回答,他继续说:金风撤退了你身边的保镖,你值得什么意思吧?他等别人来灭你口,如果我不抢先的话,你可能就已经横死街头了,你现在放弃你这个棋子了,你还想为他保密吗?
不是我没有为他保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江潮摇摇头。
金书仰头看了一眼江潮身后的黑羽绒服青年,寒声道:你别让我用暴力逼你就范。
江潮垂眸,他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他和金风之间的关系,脆弱的犹如玻璃,摔在地上就会四分五裂,任何微小的事情都能动摇他们的关系。
金风不会给与自己信任,自己也不敢信任金风。
他们犹如蒙眼在独木桥上并排走着,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万丈深渊。
金书见他这样,不由怒从心起,对黑羽绒服青年使了一个眼色。
黑羽绒服青年点点头,上前扣住了江潮脖子,狠狠的把他压在桌子上,怒道:你不说的话,我把你的朋友一个个抓来,在你们面前弄死。
江潮被他压的翻白眼,本来觉得黑羽绒服带着武器,没想到是单纯的力气大,怪不得敢和他单独在电梯里,原来是确信自己打不过。
金书也站起来,见黑羽绒服青年用江潮生命威胁,他也毫无反应,不由更加生气,他咬牙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我是在救你!你要是从我这里出去,随时都可能被金风杀了!你还抱有什么幻象!?
江潮的眼神颤抖起来,但脸上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你们每个人都说从你们这里出去,我会死,但是我活到现在了,也没什么事,其实,我还很好奇到底我会死在谁手里
江潮,你真的是没脑子。金风冷笑,你包庇的金风,大概在想着怎么杀掉你,你却隐瞒着他的罪行。
江潮咳嗽了两声,我没有包庇他,就是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说了,警察也不会采用我的证词。
你不说,怎么知道不会采用,在公交车站台,你和金风在一起,你应该很清楚那个杀人凶手不是蓝枫,还有郭恒他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是撑破了胃死的这都是金风做的,对不对?
不记得了。江潮咬牙,警察局有我的笔录,我是晕血的,不知道那个凶手是不是蓝枫。
金书捏眉,太愚蠢了,所有的Omega都是这样愚蠢!你就算爱他到愿意为他死,他现在就只想杀了你!
江潮笑笑,那挺好,死在他手上,总比我死在你手里好。
你才真的疯了。金书气的不行,不知道他给你们到底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都是这样不要命。
一个个?
江潮怔了怔,有些没搞明白金书的措辞。
他正想着,还没有反应过来。
忽然外间砰的一声,七八个脚步声鱼贯而入,听着气势不像是一伙人,反而像是抄家伙来打架的。
江潮一喜,以为是苏钧他们来救自己,立即拧着身子,准备呼救,结果一扭头往后面望去。
却只看见了金风穿着一身黑衣,冷着脸走进来,眼神充满了杀意。
而黑羽绒青年也是吓了一大跳,压着江潮的手都松了几分,他茫然的望向了金书,随即喊道:人呢?怎么放他们进来了!?
金风听他慌乱的声音,皱眉说:别喊了,太吵了。
你你你怎么知道这里?黑羽绒服青年有些害怕,他咽了一口口水,身体忍不住战栗起来。
金风走近黑羽绒服青年,话虽对他说,但是眼神却冷冷的望向了椅子上的金书,那你以为随便一个人找我搭讪,我就会回他吗?
你你早就知道了?黑羽绒青年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显然他是极为害怕金风,脸手上也没了力气,禁不住后退两步。
江潮感觉身上一轻,赶紧挺直了腰,想往后跑。
金风瞥了他一眼,冷冷道:站住。
江潮被他看的浑身发冷,腿也软,动也不敢动了,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
金书好似不慌不忙,他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你现在越大越没规矩了。
不要和我说什么规矩,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吗?先威逼江潮泄我的底,然后用他来威胁我,你一直这样不过,你不论怎么威胁我,我也不会有感觉的,毕竟你最了解我,我没有感情的。
金书哼了声,看向江潮,好像是说,他都这样说了,你还包庇他?
江潮挪开眼神,看着一旁的地板,觉得眼睛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