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接受不了,多次去找屋主闹事,又到警察局闹。无果后,竟然动了杀人的心思,被人制止。出来才三个月不到,她又因故意杀人未遂进了监狱,最后死在了里面。
等谢父刑满被释放,猛然发现老婆孩子都没了。他是好赌的性子,这点哀伤阻挡不了赌瘾,很快就栽进赌场的局里抽不出身。
没钱支付赌债,他被人剁了一根手指。在那后销声匿迹,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又是否还活着。有传言说他被追债的人打死了,尸体抛在了化粪池。不过这说法没有得到证实。
总归谢家三口人,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赵欢说得唏嘘,知知听得也是一阵无言,却没有生出任何怜悯与同情。
生命是可贵的,谢家人自己都没有当一回事,别人又何必替他们惋惜。
化妆间的悄悄话在谢翌推开门的那刹那终结。身着黑色西装,额前的碎发用发胶抹了上去,衬得青年更加成熟知性了。知知两眼放光,拎着婚纱的裙摆凑过去,踮起脚一口亲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一边的大活人赵欢捂着眼睛没眼看,深觉自己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这两人谈恋爱都谈几年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黏黏糊糊的,热恋期这么长的嘛?!
过了好几分钟,走进来的谢翌才看到还有人在,顿时惊诧:你怎么还在这里?郑濯在找你。
一听这就是借口。赵欢听出了其中的潜台词,自觉翻译出来:还不快滚,打扰到我们亲热了。
于是她讪笑两声,圆润地滚出了化妆间,贴心地将化妆间的门关上。
婚礼上,赵欢眼尖地发现知知唇上的口红颜色淡了,而面色淡定的学神白衬衣的领子上疑似沾了点红色的印记,那颜色与知知的口红颜色一模一样。
咦~果然男人都是急色的。赵欢在心里偷偷竖起中指。
举办婚礼后,知知与谢翌在水城待了半个月。剩下半个月的假期他们去度了蜜月,走了好几个城市,吃遍当地的各种美食。
都说男人婚前一个样,婚后一个样,女孩子最幸福的时光就是两人谈恋爱阶段。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在知知与谢翌的身上,谢翌从始至终都将他的女孩儿放在心里宠着,一宠就是几十年。
由于先天性心脏病,谢翌活到五十三岁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人类无法跨越生与死的距离,再怎么不甘心,他也只能丢下他的女孩儿先走了。
病床前知知哭得眼睛都肿了,病得瘦弱的谢翌颤抖着伸出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水,怜惜又心疼地将她瞧着:别哭。
我没哭。知知声音闷闷的,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砸在谢翌的手背上,留下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