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挺荒凉的。闽河庄的地多,可人丁少,统共也便百来户的模样,住的也分散,这北边地不咋样,皆是沙土,虽然有一根儿小清河流过,可把房屋建在这边儿的人还真不多。
容苏苏远远的便看着山跟下,有三座院儿正以三边形的形状排列着,而容光祖留下的那家恰好是三边形中的尖尖,嵌在一个不小的山沟中,门边是那条小清河,河对边,即是另外二家。小清河上除却石块搭成的桥,便没其它的路可以去村庄中,且是有三分和世隔绝的味儿。
容苏苏此时看着那紧阖的院儿门给打开了,一个妇女端着木盆儿走出来,蹲在河边洗衣裳。容苏苏蹙了蹙眉,那房屋是容光祖的,主人不在,咋还有人住在里边?容苏苏禁不住问卫明兰:“那妇女是谁?”
“那是你大爷的大媳妇儿。”卫明兰显露出满面嫌恶的神情,“你大爷是个文化人儿,他二儿子也是,可这长子是个游手好闲的,还好酒,吃醉了恰在家中大吵大闹的,这文化人儿一定是受不了。你大爷便寻思着要长子一家搬出来,不晓得怎的便寻思到这所房屋一直没人住,便把长子赶到这儿了,这一住呀即是五年,恐怕早已当成自个儿家了。”
容苏苏眼光微闪:“我那大爷恐怕晓得此是我父亲的房屋,可我父亲呢,20多年全都未回来,寻思着他往后全都不会再回来啦,便把房屋心安理的的占去啦罢。到底去他处找寻房屋还的付租金,这地在他眼睛中,可是他容家的,他占着理所自然。”
卫明兰听了呵呵一笑:“即是这样回事儿呀。这读书呀,即是心眼儿多,连自家亲弟弟便宜全都占!”她讲着拍了下容苏苏的肩,“如今好啦,你回来啦,这房屋一定是你的,快快去要回!可不可以要伪君子的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