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却并不在意她突如其来的冷淡。
“你太强硬。”
无论是当初的沈春江,还是如今的董事会,沈婠的态度从来雷厉风行。
“说好听点叫杀伐果断,说得难听点就是不近人情。”
沈婠抱臂,下颌微微上扬:“你在教我做事?”
“提醒而已。有些事过犹不及,尤其面对这群死要面子的老家伙。今天你把他们的脸往地上踩,明天他们就可能扒掉你一层皮。”
言罢,站起来,拿上西装外套,作势离开。
忽然——
“你不跟我争继承权?”
沈谦脚步一顿,刚好停在门边,背对沈婠。
闻言,没有转身,也没做回应。
良久,“……我不争,也会有其他人。”
没头没尾,说完走人。
沈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他人?
……
东篱山庄。
权捍霆和楚遇江刚从书房谈完事出来,便见胡志北与邵安珩风尘仆仆归来。
楚遇江:“三爷,五爷。”
邵安珩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小江江,赶紧的,给爷倒杯水,越冰越好。”胡志北一边走,一边脱外套,抖落下一层灰。
然后,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正对空调出风口。
“三爷,水来了。”
胡志北接过,猛地仰头,只见喉结滚动,伴随着咕咚下肚的声音,玻璃杯五秒见底。
“嗝——劳驾,再来一杯。”
楚遇江领杯而去。
不一会儿,“去去去,再倒。”
“……”
整整三大杯,胡志北才堪堪缓过来。
一旁,邵安珩喝着Lolita科学调配的常温淡盐水,动作斯文,透着知识分子独有的文秀与儒雅。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身上皱巴巴的衬衫和脏到不忍直视的裤脚,以及颧骨位置两道硬物造成的划痕。
“什么味道?”权捍霆皱眉。
胡志北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