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周茗终于恍悟之前的古怪感是从何而来是因为陈浠和温之信的相处别扭又刻意。
公司里有梁子的同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为何独独他们两个闹得人尽皆知的程度,最后烙下个公认不对付的名头,当真是工作上的矛盾太大了吗?
看似很合理,但有好像哪里都是问题。
个中逻辑混淆不清,又无法细致地追究,只能靠女人的第六感来说服自己。
周茗眼前仿佛出现一个侦探小人,它手拿放大镜,一面沉思踱步,一面碎碎念:温之信是为了追喜欢的人才选择出国,可对方最后却放了他鸽子,而刚好陈浠也是临时变卦没有出国的那一个,多巧啊可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如果温之信喜欢的人就是陈浠,一切都说得通了。
但周茗发现,如今最令人糊涂的不是温之信,而是陈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浠到底喜不喜欢温之信,为什么会应下承诺,又为什么会放了鸽子,现在对温之信都是什么态度
侦探小人:再探,再报。
周茗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吊着,恨不得找个人一起八卦,希望对方能为她解答各种疑惑。
可谁都不大合适,别人知道的可能还没有她多,所以周茗决定靠自己解开谜团。
当下有让两人同框的机会,她理所当然不会放过。
周茗瞟了一眼温之信,发现他也盯着陈浠,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顶着三人的灼灼目光,陈浠沉默两秒,最后妥协:那麻烦你了。
三个人统统坐上了温之信的车。
温之信坐在副驾,陈浠在后座中央的位置,关敏和周茗分别在她两边。代驾师傅询问目的地,关敏家离得最近,她自觉报了地址,他们一行人便出发了。
车里没有开广播,也没人讲话,安安静静的,关敏没多久就睡着了,陈浠同样有些犯困,睡意像是气泡一个个泛上水面,又猛地炸开,她听见前方有人叫她名字。
陈浠。
怎么了?陈浠恍然睁开眼。
温之信往后偏头:有没有纸巾。
陈浠愣了一下,说有,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小包纸巾递给他。
温之信很快接过去:谢谢。
没事。
她收回手,却冷不丁听到温之信问:手怎么了?
陈浠下意识看了一眼左手食指关节处,那里有一道细小的红痕,溢出的一点血早已凝固在表面,一丝痛感都没有。她不甚在意道:之前搬人的时候划到了。
要不要去药店买碘伏消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