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月也确实是入了魔，杀了九重天上那么多人，任谁也没有办法救得了她，更何况是当年的他，又怎么有办法能救得了她？
“大公子问天帝接下来有何吩咐？”银灰色长袍男子垂眸道。
“叫他好生准备，等朕的旨意。”天帝沉声地道。
“是。”
“下去吧。”天帝挥了挥衣袖。
再一次抬眸的时候，天帝眼神冰冷一片，素衣，你放心，当年我没有那个能力护住我们的女儿，如今，我一定会好好的护着我们的女儿，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只是想起来当戚素衣，天帝那挺直的背仿佛是瞬间又弯了下去，眼眸一片的悲凉，放眼望去，整个九重天上下那么大，他再也寻不到一个素衣，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那么开心，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她那么的单纯的爱着他。
而他当年为了他的天帝之位，在她临终之间竟然是连一句他爱她，他都不能说，他对她又何其残忍，他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又何尝不是活该？
素衣……
他一直以为他爱的人是蓬莱上神，可是直到她死后，他方才赫然清醒，他对蓬莱上神只是敬仰之心，而他真正最爱的人只有她戚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