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妉心仍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你怎的……”
宋明月轻哼一声,“眼下这宫里死了谁我都不奇怪,看来你还不曾听闻钦天监的言辞。说是北斗异象,紫薇入主中宫,国运有衰兆之势,故而才使得皇子接二连三横遭祸事。”
“荒谬!”沈妉心拍桌而起。
宋明月斜了她一眼,“若当真是空穴来风,姓赵的也不至于将陈孤月召回入宫。”
沈妉心沉吟片刻,抬头看着宋明月,一脸大惑不解,“你就是来与我说这些的?”
宋明月这才笑了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顺道来瞧瞧你,这便要回一趟宫人所。”
“明珏……”
“安心,他无甚,只是多日不见,我放心不下,总得见上一面才觉安心罢了。”宋明月起身,嘱咐道:“这些时日你少出门,少给我惹是生非。”
沈妉心作揖赔笑:“皇子妃放宽心,小的谨记,恭送皇子妃。”
宋明月嗔怪的轻拍了她脸颊一下,“走了。”
沈妉心见那抹牵魂的身影消失在门洞,召了吕布英来,道:“你去备马车,咱们出宫一趟。”
秉公任直的年轻郎将愣了愣,指着宋明月离去的方向,道:“皇子妃方才才嘱咐先生……”
不等他话说完,沈妉心没好气的挥手打断道:“你怎的老胳膊肘往外拐,别说些没用的,赶紧备车去!”
马车出了宫,往城东一处宅院去,此地离南御街不远,再过一个岔路口便是崇文街。途径时,沈妉心朝外望了一眼,原先热闹非凡的文人雅士汇聚之地,如今仍是一片欣欣向荣。
沈妉心失笑摇头,“天下太平吟诗作词,狼烟四起更要赋诗写词,好的坏的都叫他们说全了去,还真是成也文人,败也文人。”
坐在前头驾车的吕布英听见了,笑着接话道:“先生这话说的不对,若没有这些诗词大家,咱们军卒的丰功伟绩谁人传颂?百年后又有谁人知晓我等儿郎抛头颅洒热血打下的巍巍江山。”
沈妉心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拍腿道:“没错没错,说的好!想不到吕郎将也有这等胸襟眼界,倒是本先生偏执了。”
吕布英笑了笑,“若卑职是先生,定也这般偏执。”说着,他抬手一指,“先生,便是那座宅子,咱们到了。”
迎门的老奴很是眼熟,沈妉心看了半晌恍然大悟,刚要开口。那老奴却似头一回见到沈妉心似的,面无表情的问道:“姑娘找谁?”
若不是吕布英拦着沈妉心迎头就要给那不知好歹的老家伙一顿好揍,沈妉心看着这个害死谷雨的罪魁祸首,扯着嘴角笑道:“我来寻一位名叫裴岚莛的姑娘,可是在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