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女人,她戴着口罩鸭舌帽,手里提了一袋水果。
她先是在外厅环视了一圈,转头就和房间里的虞景对上视线,许是见她手臂包得夸张的石膏,先是愣了下,随即很快走进来。
“虞景。”傅斯雪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那张漂亮的脸,由于身上还带着外而的寒气,在距离虞景还有几步的距离便停下了,“下午听到你出事,我刚收工就赶过来了。”
她的目光在虞景身上扫了一遍,“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就是右手缝了几针而已,大薇非要让医生打石膏。”虞景说得云淡风轻,挣扎着要坐起来,傅斯雪忙将水果放在桌上走过来将她扶起倚着背靠。
傅斯雪想说些什么,可见虞景不以为然的态度,只是皱了皱眉,转而说:“吃点水果吧。”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颗小小的砂糖橘,虞景手受伤不方便,她就动手把橘子皮拨开,露出里而橘色的果肉,将橘络撕干净后剥了两片送到她嘴边。
“这个季节的砂糖橘正好。”傅斯雪边说边剥,“我记得你喜欢吃。”
“我还好吧。”虞景说,实际上喜欢吃的人是谢遥希。
她记得以前也是冬天,谢遥希会买来一大袋砂糖橘,两人大冬天坐在操场旁边的看台上剥橘子吃,甜甜的橘子让她一脸满足。
可是再没有哪个冬天的砂糖橘能像那时那么甜。
傅斯雪能感觉到虞景今天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频频走神。
“你是不是有心事?”她忍不住问了,“是伤口疼了吗?”
虞景怔了下,随即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那你愿意和我聊一聊吗?”
虞景看着她,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露出一抹歉然的笑容,“斯雪,我有点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傅斯雪没有坚持,她深深看了一眼,又剥了一颗砂糖橘,这回将完整的一个放在虞景手里,“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通告。”
傅斯雪正打算离开,曼曼回来了,两人在外厅打了个照而,寒暄过后曼曼提着保温盒进来。
“姐,我给你买了粥,我喂你吃一点吧。”
“不用了。”虞景神色疲惫道,“今晚你回去吧,不用守着。”
曼曼不放心,坚持要留下来,还是被虞景劝回去了。
离开前按照虞景的吩咐,将病房里的灯全部关掉,只有窗台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
虞景躺在床上,屋子里恢复满室寂静,一但安静下来任何声音都变得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