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敢吗?走开,我们得快点回去告诉我娘,这事要真是被御史知道了,怕是…”
严家最大的官就是严少爷的爹,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而且干的也不是什么有实权的事,就是主编、编撰等,碰上御史这样的人,少不得又要被拔下一层皮来。
以前他们还能攀着英国公府,可现在…严少爷虽然是个妈宝男,但也不傻傻子,很快就想明白了。
马车上,范小米挣扎着下来,楚谦之却弯腰说道:“别动!”说着,他小心拿着她的脚,仔细查看,没看到红肿,只是腿上有一条筋不停的抽搐,他拧着眉头:“你自己也是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太担心了,他面色不太好,范小米没放在心上,就随口道:“可能是今天累的吧!,没事!”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不过就是系统惩罚而已,很快就好了。
楚谦之听了,脸色更不好,“怎么能没事呢?我认识阳太医院的刘太医,他最擅长跌打损伤,等我找他给你开几幅药!”
范小米摆摆手:“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楚谦之抬起头:“我在严家外面等了你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没嫁好,最后丢下刚出生的女儿撒手归西而已!”她不愿意多想,女人这一生,有多少都是这么过的,熬过了十月怀胎,还有熬生产,就算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如果生不出儿子,还得继续,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很清楚。
“这严家的确…外人都说严翰林学富五车,可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为人极其刻板迂腐,据说
他家里的人也是如此,嫁到这样的人家,的确…孙太医没能进去给产妇看病?”
楚谦之还挺同情这郝家的人,真是没眼光,挑了这么一户人家,按理说他们是低嫁,郝家的女儿,嫁到了英国公府,怎么将下一辈的女孩嫁到了严家?
听了他的话,范小米有些诧异,她低头故意装作漫不经心问道:“怎么说?”
楚谦之正愁找不到话题跟她聊,如今听她说起,又想到平西候给他传授的秘诀,凡事多站在女人的角度去想,这样,她就会感动,这女人啊,只要一感动,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然,你得是真心的!
“虽说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可看刚刚那个男人,刚死了媳妇儿,丝毫没有伤心不说,还有心思出来找你顶罪…这样的人,那郝家不是瞎了眼是什么?”
听了他的话,范小米原本对他冷漠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点,就把在严家的所见所闻跟楚谦之叙述了一遍。
她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淡叙述,“也是我医术不好…羊水栓塞,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丢下刚出生的女儿!没了娘,又不得宗族喜欢,将来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只是最后在提到那个小女孩时,范小米才有些心酸,楚谦之听了,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望着范小米:“小米,我一直想问你,你真的不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