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熹将楚盛容安置妥当,告别时,她突然想起楚谦之来信说的话,停下来对楚盛容说道:“爹,谦之来信说,想尽快成亲!”
听闻这个消息,楚盛容当即傻眼了,从未听楚谦之提起过,怎么突然间就要成亲了?对方是谁,什么模样,何等性情…通通不知晓,怎么能匆匆忙忙就要成亲呢?
“谦之成亲?之前没听你们姐弟二人提起过…我,我出事前,你们的母…白氏还曾提到过一嘴,说是给谦之相了一户人家,虽说我们楚家现在败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厚着脸皮上门提亲,也不成问题。只是…你们,这是闹什么?”
楚盛容本来还想说你们的母亲,可一想到白氏的作为,马上改了口,嫡妻所生的一对儿女,皆厌恶白氏,但白氏深得他心,这些年来,芸熹对他更是,嘴上不曾说什么,实际上心里十分怨恨,这些他都清楚,只不过以往被白氏哄着,忽略了!
“闹?”楚芸熹冷着脸,“继母相看的人家,难道不是她娘家的侄女吗?父亲,事到如今,你还觉得白氏对我们姐弟二人掏心掏肺不成?你被构陷下狱,谁做的,你当真是不知道?”
楚盛容被楚芸熹闹了一个大红脸,白氏的娘家,以前不过是一户秀才,后来秀才不到三十岁便撒手归西,白氏随母亲漂泊,当初他正值盛年,前途一片光明,意气风发,恰逢遇到了当街被流氓欺负的白氏,顺手救下白氏,哪知道白氏却因此赖上他,加上嫡妻太过端正,白氏却不一样,渐渐地,他就和白氏搞到一起。
楚芸熹冷眼瞧着楚盛容:“父亲,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谦之的性格你清楚,看似温和好说话,实际上最有主见,他决定的事,谁也插不得手!当然,你若是忙没时间,我来张罗,也一样,反正长姐如母嘛!”
到后来,楚芸熹也懒得唤“爹”了,带着丫环婆子,直接回了自己在溧阳府置办的府邸,从夫家和离归来,如果不是担心尚未成亲的弟弟,她绝对不会选择在这里落户。
楚芸熹一走,楚府就冷清了下来,毫无人气,楚盛容望着昔日鼎盛的园子,再看看如今的景象,不得不感概了一句“人走茶凉!”
另一头,范小米着急提炼药材,着急还积分,可她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没有药材,眼睛不好,根本没法提炼药材。
幸好后面罗管娘告诉忙着收拾城北的点心铺子,叫上范小米一起帮忙,她忙了起来,心情这才好了些。
眼看快要过年了,卢薇薇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范小米不敢让她出门,但依旧叫她每日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上一段时间,幸好刘大福带着孩子们很快就来陪她,她这才放心跟罗管娘去城北铺子。
这一日,来了一个同样是患了白血病的孩子,望着孩子日渐苍白的脸,范小米的心狠狠抽疼,可她实在是无能为力,她本想像曾经的诸葛坤林一样,尝试着用砒霜以毒攻毒,可孩子实在是太小了,不足两岁的孩子,如何能挺得过?
范小米让孩子的父母这段时间好好陪着孩子,她无能为力,孩子的父母紧咬着嘴唇,当着孩子的面,他们不敢哭,可两颗心早就碎成了片。